后者,牛鸿儒是过来人,无需多说。
前者,牛鸿儒见多不怪,也就承认了,不再坚持自己还是叫牛抚琴时候的那般想法。
牛抚琴那个腐朽不堪的读书人一直认为,富人和穷人之间,无非就是个兜里有多少个钱的区别,其余忧愁事与赏心事,就没有多少区别了。
那个牛抚琴,实在是后山人,无疑了,别说坐井说天阔了,根本就没有抬头往上看过。
牛鸿儒一心做前堂客,却被牛抚琴坑得厉害,都怪牛抚琴托生错了地方,见识浅了。
牛鸿儒现在略微回过味来了,自己,到现在,也没富过。当了大祭酒,依然算不上富人。离那个贵字,就更远了。
牛鸿儒实在是真心羡慕。就拿小朝会那一小碗燕窝粥来说,牛鸿儒是想证明自己的,这几年大祭酒是没白当的,就很不经意随口说了句,“这一小碗,好几两银子呢,不喝白不喝。”
一样没去大殿早朝,被万岁爷留在这边陪大祭酒唠嗑的傅佘哲当然不敢笑话自己,不过这皇宫第一大太监可不是随便能当上的,实打实说了句掏心窝子的话,大祭酒在傅佘哲眼里,真不是外人,“祭酒大人啊,别说这一口就是几十两银子的燕窝粥,据奴才看来,万岁爷那边,只要您老张口,就是压在箱底的几个小玩意,万岁爷咬咬牙,也私下给了。”
牛鸿儒当时就听心里去了,心里热乎乎的,要不然,还真不愿意给老家伙那个笑脸。
不过,牛鸿儒也真心羡慕起别人来,那身富贵气,无论如何都学不来,就是从牛抚琴改成牛鸿儒,几年过去了,连大祭酒都当上了,还是做不到。
牛鸿儒还就不学了。
当然,也不能怒指乾坤错,骂错对象,那不就白费劲了吗。
那就折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