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动手之后,才想明白。不过,已经迟了。倒算不上后悔。
耶律邪骨很纳闷,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出现在这里?认识我耶律邪骨?绝不可能。
认识耶律邪骨的人,耶律邪骨都认识,耶律邪骨认识的人,不一定认识耶律邪骨。这样才正常。
转念一想,耶律邪骨就明白了。那读书人并不是认识耶律邪骨。
耶律邪骨心中大恨。
读书人清秀儒雅,看起来就是性格极好的,相比外表皮囊,性格应该更加般配。关键还带着一个孩子。孩子衣服倒不脏,就是有些破旧,还背着个小竹箱,腰里别着半截烧火棍什么意思?
再一想,耶律邪骨有了些眉目。倒不是耶律邪骨吃醋,也不是耶律邪骨就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相反,耶律邪骨对玲玉那片真心更加确定。
恰是因为如此,耶律邪骨更加如鲠在喉。
可能,读书人就想把孩子留下,没有别的意思。
晚了一步,一切都晚了。
耶律邪骨觉得,以后的日子,比这半年更加难熬?绝不可能。
耶律邪骨盯着李西山,举起右手,掌心对着自己的面孔,伸出双指,在自己眼前弯曲了两下。
李西山看着耶律邪骨奇怪的举止,疑惑不解。
耶律邪骨把手放平,在脖子上来回横抹三次。
李西山皱着眉头,似乎在权衡利弊,然后才开口:“站一会,天亮就走。”玲玉两字,没有说出口,更没提再见一面。
耶律邪骨似乎有些意外,看了眼天色,“进去吧,”耶律邪骨不再为难李西山,脸色和口气都很和煦,“半年前,这个宅子就空了,反正也没有人住。”
李西山有些愣神,显然有些意外。说谎本身并不意外,为何说谎,才让人意外。别管是进去还是呆在外面,都已经不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对杨见山,尤其如此。
李西山并没有进宅子的动作,只是看了一眼那两扇门,依然站在墙角边。
耶律邪骨嗤笑一声,显然是很瞧不起读书人的。就这点胆量?多少年?走了多少路?下了多少次决心?就在眼前,反而怂了?没用的懦夫!耶律邪骨浑身发抖,几乎压制不住自己的身形。
李西山和杨见山选择在太阳升起的前一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