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的魂体如同风中残烛，在空中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会崩解消散。他的身形残破不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揉捏过，魂力也在不断地流失。

然而，与他破碎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脸上那疯癫的笑容。他的眼神空洞无物，却又透露出一种对世界的蔑视。他的笑声尖锐而刺耳，在空气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嘴角歪斜着，似乎在嘲笑自己的命运；他的头发散乱地飘拂着，与魂体一同舞动，显得无比诡异。他的双手时而抽搐，时而挥舞，仿佛在与看不见的敌人搏斗。

凤九歌的魂体在这一刻仿佛成为了一个疯狂的舞者，用他那支离破碎的身体演绎着一场荒诞的闹剧。

他为了让东方寒芜发狂，让他的造圣计划成功，可以说是不顾一切地拼搏到底，甚至已经超越了生死的界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目前的这种状态，其实跟死亡已经没有太大的差别了。

凤九歌曾经死过一次，那时候，他被东方夜灵和陆衍联手攻击，打得几乎要灰飞烟灭。

如果不是他将自己全身的血气和魂力都寄托在血气蛊上面，恐怕他根本就不可能有活命的机会。之后，他遭遇了一群强盗，趁机夺取了他们首领的身体，才变成了如今的凤九歌。

然而，他的一身功力却只剩下不到五成。

而且，人的魂体无法承受过多的漂泊，当转移到另一个人的体内时，自身的魂魄会因为缺乏滋养而逐渐衰弱。即使是像凤九歌这样强大的人物，他自己的魂体也在慢慢变得憔悴不堪。假如不是他的灵魂早已与蛊虫融合在一起，恐怕他早就已经死去了。

换句话说，经过这次与东方寒芜的魂体激战之后，他也很难再继续存活太久了。

可是对凤九歌来说，这件事却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