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余时章不知道第多少次,从她口中听到“社恐”一词。
他默念道:社恐,就是社会恐惧。社会,就是个人的集合体,人少的地方叫小社会,人多的地方叫大社会。
对,就是这样。
“瞎操心。”余时章加快脚步朝县衙走去,“总之你没事少去作弄人家。”
他略微后看,见沈行简面色逐渐恢复正常,心中叹了口气。
若是沈筝是个开窍的,他都不会多嘴,但......
他看向身旁正连忙追赶自己脚步的沈筝。
但这丫头像是个能开窍的吗!
“下官真的冤枉呐......”沈筝行至他身侧,认真道:“下官是想帮沈大人适应社会。相逢即是缘,下官可不想这么个人才因着社恐,被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那该有多......诶——伯爷您慢点儿!”
“你今日话属实是有点多了!”余时章感觉自己和她说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他将双腿抡出了火星子,头也不回,“走快些吧!沈行简算的时辰要到了。”
......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县衙门口,爆竹声炸响,却依旧掩盖不了周遭百姓的热情。
“这大门一漆!可真大气啊!这样式儿的大门,才配得上咱们大人嘛!”
“啥——你说啥?”
“我说!咱们大人配得上这么好的县衙!再好的县衙!都是咱们大人的陪衬!”
“对——你说得是!大人以后要住天下最大、最好的房子!”
“让一让——让一让——”
两架马车自人群后一前一后驶来,却被人墙死死拦住,无法前进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