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筝有了一个猜测。
但她没将猜测说出口,而是问道刘骥:“那药卖得贵吗?吃下去之后,身子可有不适?”
刘骥见状便知她不信,解释道:“确实有些贵,一副药一两银子,但......”
他昂起头,与有荣焉:“但老神医说了,医者悬壶济世,行医救人,并非为了求财。那药之所以贵,也是因为药材极其罕见,药材本钱高。所以他老人家体恤众生,若是遇见有缘人,他会先开一副药试用,只要五百文钱。”
此刻的刘骥像是个虔诚信徒,疯狂给沈筝洗脑。
“此等机会本就可遇不可求,且五百文钱便能试药性,有何不可一试?”
沈筝挑眉,笑声从喉间传出:“可是五百文钱对百姓来说也很贵了啊,几乎是普通人家大半月的收入。”
刘骥眼底滑过一丝不屑,没想到她这个堂堂县令竟如此抠搜。
罢了,终究是个女子,大是非上不太分得清,还是让自己来与她好好说道说道吧。
“沈大人有所不知,那神药可保终生,只要用药之人坚持吃上三个疗程,往后再也不会被那等病痛缠上。所以对咱们用药之人来说,这绝乎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呀!”
可保终生的神药?沈筝皱眉沉思。
他说完还不忘暗中嘲讽沈筝一句:“沈大人乃文官,自是不像属下等人,常年在外,病痛一身。就说发起病来那滋味......噬骨蚀心。所以属下等人遇到此等神药,自是不能错过。”
沈筝对他暗戳戳的嘲讽置若罔闻,直接从这句话中抓到了重点,开口问道:“三个疗程,是多久?”
“十日一个疗程,三个疗程正好一月。”
好家伙。
一副药吃一天,一天一两银,三个疗程便是三十两银子。
是她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那可是三十两银子,不是三十个铜板!
三十两银,几乎是如今小康家庭大半辈子的存款了,用来吃几个疗程的“神药”,以保终生病痛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