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央勒停马匹,翻身下马,行礼道:“大人,漕运司负责勘测的大人们来了,伯爷叫属下直接带他们过来!”
少年人脸上是止不住的兴奋。
下河村本就是他生长的地方,近些年来村中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他也不由得感受到一股危机感——若是老人逐渐老去、死去,那往后的下河村,还是下河村吗?
会不会到最后尘归尘土归土,下河村这个村子,逐渐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呢?
他知道,这不是他这个小人物应该担忧的问题,可......这是他的家啊。
那日听到村中可能会修建码头,他兴奋得一晚没睡着,又不敢贸然寻大人求证,搞得他这几日干活都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今日,县学外的马车排成了长串,他才知道修建码头一事,不是他的美梦。
下河村,真的要改头换面了!
码头!船舶!往后下河村都有!
他身后的马车依次停下,马儿在原地抬着蹄子,打着响鼻。
这般情景让不远处的村民纷纷看了过来,窃窃私语。
“那么多马车,是干嘛的呀?嚯——他们车板上那些家伙事,都是些什么?那么大一个!”
“看样子是来找咱们大人的啊,莫不是府里的人?”
“我知道一消息,不知道你们听说没有......”
“什么消息?你怎么知道的?哎呦,别卖关子了!快说啊,说完还得接着干活呢,咱们早一日干完,布坊就能早一日修建起来!布坊早一日修建起来,便能早一日开工,早一日开工,便能早一日......”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再说都要说到你儿子早一日出生,儿媳妇早一日嫁进门了!”
“那你快说,什么消息?”
被问到的村民“啪嗒”一声将背篓扔在地上,指着沈筝身后的长河道:“大人身后的,是什么?”
“不是,你玩我们呢?”被问话的村民们不干了,一脚将他的背篓踢的老远,“走了走了,别听他胡咧咧。他都能知晓的消息,估摸着咱们没两日也能知晓了。”
“诶——我背篓惹你了?有什么事儿冲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