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时章捏着医书,“这些大疫......”
“希望不会发生,但......”沈筝接过医书,“不排除有发生的可能。”
“你的意思是?”
沈筝朝他一笑,“当然是全给誊过去咯。这就叫兜里有粮,心中不慌!”
好一个兜里有粮。
“没关系吗?”余时章问。
“什么没关系?”
“将这些瑰宝誊抄,四处传播,没关系吗?”
“伯爷怎能问出这种问题。”沈筝不赞同地扬了扬手中医书,“您说,这些东西为什么能称做瑰宝?”
她埋头开始誊抄,笑着说道:“对咱们人类有用的才叫瑰宝,没用的叫狗屎一坨。”
余时章听着她粗俗的话语,不自觉笑出了声。
“狗屎一坨?”
“可不就是狗屎一坨。”沈筝抄起东西来彻底放飞自我,管它什么字间距,管它什么书法笔锋。
“这些东西存在的意义,便是济世救人,为天下百姓服务。藏着掖着的,算什么好法子。这本就该是天下人的东西。”
余时章再一次发觉,自己的某些想法跟沈筝比起来,还差得甚远。
她下笔越来越快,笔尖在纸上留下残影,一个一个防治疫病的法子跃然于纸上。
“伯爷,您也别闲着。”沈筝突然开口。
余时章一愣,“那本伯干嘛?”
“您派个人去寻小袁,让他去下河村找赵休,让他们多带些石灰石回来。若是那边的石灰石都烧上的话最好,让他等着,将烧好的石灰石带回来,咱们好给余公子打个样儿。”
“还指使起本伯来了。”
余时章徐徐起身,小声嘀咕:“倒也是新鲜。”
待他走后沈筝又抄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将所有大疫的防治法子都誊在了纸上。
她揉揉发酸的手腕,朝李时源书房走去。
李时源也正好停笔,递过厚厚一沓纸,“沈大人,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