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除了沈筝以外,陛下真的不想将同安县交到任何人手中!
卫阙正了正神色,老实答道:“伯爷,下官不知。下官出发之时,陛下才唤下官进宫,命下官将这块匾给带上,至于其他的,陛下并未多言。”
这就是并未正式下旨的意思。
但余时章总感觉八九不离十。就算陛下这次不下旨,在沈筝离任之前,他定是会有所动作的。
余时章心绪复杂极了。
他不是眼红沈筝受宠,而是怕陛下将她太早抬至众人视野,成为众矢之的。
他在为沈筝担心。
“伯爷。”沈筝猜到他心中所想,上前给了他一个安慰眼神:“陛下赏识下官,是下官的荣幸。”
余时章看着她,心中叹气。
不知何时起,他早已将沈筝当成自家后辈来看待,总是不自觉为她前路担忧。
但眼下,显然不是俩人谈心的好时机。
他故作酸楚:“你说得是。陛下亲自题的金匾,就是本伯都没这待遇,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沈筝眯眼一笑,小声道:“县学的匾,在下官心中同样重要。”
余时章本来就只是嘴上冒冒酸话而已,被她这么一哄直接将烦心事抛了个七七八八,“陛下这匾来得正是时机,县衙修葺好后,便可以挂上去了,就是这稻草......”
他上前抹了一把稻灰,狐疑问道卫阙:“陛下亲赐的匾,就这么出京的?”
卫阙面上一僵,尬笑道:“稻草比一般木料都防潮,还防撞。是下官自作主张用稻草的,伯爷见谅。”
防潮?
沈筝灵光一现,福如心至。
她之前光想着三合土去了,竟忘了可以直接使用生石灰防潮!
这对长期在河海之上行走的货船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好物,堪称有无比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