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筝听见“得逞”二字眉心一跳。
欺负人之时,应当用不上“得逞”二字吧?这两个字歧义太大了。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嘶了一声问道:
“你说的‘得逞’......是,哪种得逞?”
伍全闻言都快哭出来了,看着脚尖久久不语。
其实梁复本不是个爱看热闹的性子,但他也不知为何,和乔老待久了后,对这些个家长里短、恩怨情仇格外上心起来。
他想着若是他今日将事情大概听了个清楚,那他回县学之后,便能压上老乔一头。
让他求自己!求自己将今日之事分享与他听,想想都高兴!
他轻咳一声,拿出为官的架子来,上前负手道:
“伍全,虽说你与你小舅子毫无血亲,但说到底你与你娘子成了一家人,他自也算得上你半个弟弟,若是他遇到困难,你这个做兄长的,自是不能坐视不理。”
伍全的脚尖在地上磨了两下,心想他这不是理了吗。
梁复的话还没有说完,他说完亲情,又开始道官民情。
“你在同安县待的时日,比本官更长,自是知道你们沈大人是个什么性子。你家中之人遇到困难了,你若是好生说道,她也必不会坐视不理,但若你遮遮掩掩不肯告知她全貌,她作为你们的父母官,又如何给你们解决困难。”
他上前拍了拍伍全肩膀,“你说是不是?”
伍全张了张嘴,看向沈筝。
沈筝压下心中猜想,认真点头,“梁大人说的是,有何事,你定是要与本官讲清楚的,如此方好解决。”
伍全一咬牙,似是下了决心。
他正欲开口,突然看向一旁的梁复。
“梁、梁大人......您要不,回避一下?或是沈大人,咱们可否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