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筝上前给他添了盏茶,低头道:
“伯爷息怒。下官不是拿乔,也不是钓着伯爷您,而是印刷术一事,从百姓角度来看,是为喜事,可......终归要得罪不少人。下官那般做法,只是想寻求您的意思,若是您不愿,下官只有恳请您,当做不知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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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时章又是一声哼,将茶一口灌了,瞪眼道:
“在你沈筝心中,我余时章就是那种胆小怕事、贪生怕死、欺软怕硬、做起事来畏手畏脚之辈?!”
他一连串贬义词,将沈筝听得是目瞪口呆,只能赶紧将茶又给他斟上。
“下官绝无此意。伯爷,您与大人照顾下官良多,眼见着您又要隐退,下官实在是做不出未曾经您同意,便将您高高架起的行径。”
她说完后,将怀中的印章取了出来放在桌上。
“这是下官试验烧制的胶泥,伯爷请看。”
“哼——”
余时章心头舒畅不少,但还是将头歪向一旁,眼睛侧瞟。
沈筝求助似地看向余正青,余正青给她做了个嘴型:请!
她心中了然,将桌上的印章挪到了余时章眼前。
“下官但求伯爷一看。伯爷,您的字世间难得,此番咱们又是为天下学子谋福。下官,恳请伯爷加入其中,为印坊题字!”
余时章乜过来一眼,拿乔道:“那本伯便先看看这小玩意儿吧。”
沈筝将印章递给他,后退两步。
“那下官......先告退了?”
“你急什么!”余时章不满。
沈筝心道确实有点急……
余正青见她为难,替她出头,“父亲,孩子奔波一日了,今日就让她先歇吧,咱们明日再议也不迟。”
见余时章看过来,沈筝连忙作出一副困倦不已的神情。
“瞧你这样!”
余时章嫌弃,“年纪轻轻的,整日整日睡不醒!在县衙也是,鸡都打过一轮鸣了,你自巍然不动!真是......唉!赶紧歇着去。”
“呃......下官告退。”
沈筝回到客房后,将门窗锁好,调出系统面板,东翻西找起来。
“嗯......与医有关的......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