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鸿之不依不饶,“臣要说之事,与稻种与棉布息息相关,臣恳请陛下,让工部与户部的大人,替臣解惑!”
天子吸气闭眼,似是猜到他欲说何事。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刘鸿之当他默认,掀袍跪下,转头看向止步的季本昌与岳震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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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尚书大人,本官斗胆请问,此次同安县筛出的稻种,还有造出的纺织机,您二部当如何处理?”
“啊?”
“啊?”
季本昌与岳震川异口同声,“我工、户部如何处理?刘大人,您莫不是高兴糊涂了,稻种、纺织机在同安县啊?”
刘鸿之双眼猛然睁大,这二人怎的一点上进心都无!
他教唆道:“二位大人,不论是高产稻种还是棉布纺织机,都与我大周百姓生计息息相关,本应交由朝廷管辖分配才是,您二人怎能毫无作为?”
“您说甚?”
季本昌一路小跑上前,伸出手背在他额间探了探。
“如何?”岳震川歪头问道:“可是发热了?”
季本昌皱眉摇了摇头,“未曾啊,怎的青天白日的,说起了梦话?陛下——陛下,臣恳请陛下唤太医来,给刘大人好好瞧瞧,莫不是中了邪!”
天子抿唇抬手,“洪伴伴,将顾太医传上殿来,不能让刘卿在朕的金銮殿闹出事了。”
“嗻——”
刚回来的洪公公还没歇上口气,又小跑而去。
被扣了个病帽子的刘鸿之看了看天子,又看了看季本昌与岳震川。
陛下与他二人合起伙来戏耍他?!
他心中不满,伏地高呼:“陛下!二位大人!臣是为我大周社稷着想啊!”
他将大义放在前,自觉言辞恳切。
“陛下,高产稻种与棉布纺织机出现在我大周,足矣证明这本就是我大周之物!这等不凡之物,本就该归朝廷所有,纳入朝廷管辖,合情合理!哪能依那位沈大人,只顾同安县呢?她同安县大包大揽,如此、如此怎能成事!”
刘鸿之见天子面色不太好看,反应过来——下那位沈大人的面子,就是下陛下的面子。
他赶紧找补道:“至于那位沈大人,也算是有功绩在身,不若您将她召回京中,任公主们的老师,也算是不埋没她的学识!”
在他看来,小小县令与公主老师,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做公主老师,唯一缺点便是套了个官身,但并无辖区。
听他放了一通屁的季本昌翻了个白眼。
若不是他知道些事,还真就信了他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