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余正青气极反笑。
我的字不是你一笔一划教出来的吗?!教歪了能怪谁!
余时章轻咳一声,知道自己有些骄傲过头了,替自己找补道:“其实我也不是非想给印坊题字。”
余正青不明所以地笑了一声。
余时章见他不信,又说:“只是咱们既决定了要站队,那题字,便是眼下咱们最好的机会。不用咱们任何人开口,书上的字迹,便是印坊最大的底气。”
真别说。
余正青被他说服了。
他沉思片刻后,双眼一亮。
“父亲,若是如此,您岂不是有正经理由不回上京了?陛下定不会斥责您!”
诶?!
还真是!
余时章的眼睛比他还亮,嗓门都高了些许。
“天下字数以万计,就算是常用字,也有数千,一个字一个字地好好写,岂是一时半会儿的功夫?那老夫在柳阳府待个一年半载又何妨?!”
想明白了其中关系,余时章更急了,连连催促道:
“快写快写,待老夫到了同安县,便悄悄给陛下去信一封。”
至于为什么是悄悄。
他不想印坊摊子都还没支棱起来,就被有心之人盯上了。
“嗯——”
余时章背手而去,嘴里还念叨着:“不行,这次咱们干的可是一番大事业,得两手抓才行,我得回房给老友们去信一封,先叙叙旧。”
他那些清流老友,如今也是告老的告老,归隐的归隐,都过起了自己的神仙小日子。
得想法子将他们说动才成,不能他一个人在前冲锋不是?
他走到门口还不忘叮嘱:“好好写信,记住,将方才那番话也写上去,让沈筝知道,咱们都是为了印坊,为了天下学子好。”
他将自己的心思摘了个干干净净。
余正青憋笑:“儿子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