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里正作出驱赶手势,众里正双目圆瞪。
好大一个屎盆子扣了过来!
众里正默契开口:
“我不是。”
“我没有。”
“可别乱说!”
“嘁——”周里正昂首挺胸,“那就让我们进去再说,都让让啊,让远点儿!可别碰着我们乐游了!”
众里正的牙,是咬碎了又咬碎。
得。
今天该他狗眼看人低。
周里正见众里正识相,带着南坝村几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踏上了县学台阶。
但唯独李乐游站在原地,没动。
众里正的脚步也被吓得顿在原地。
她不走,他们也不敢走啊!
免得周里正那个小心眼儿的,又一个屎盆子扣下来,怪他们将人给他吓着了!
李乐游站在台阶上,仰望县学牌匾——同安县学。
她知道,这是永宁伯亲自替县学题的匾,但今日,却是她第一次亲眼所见。
因为揭匾那日,她不敢来。
其他学子与百姓,可以说瞻仰伯爷风采字迹,但她,就是迈不过心中那道坎儿。
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身份,什么神情,站在县学门口。
但如今,她知道了。
她,也可以成为县学一员了。
她深吸一口气,一步一个脚印,踏上了县学的台阶。
好像,也没那么难走。
就在此时。
“等会儿!”
吴里正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周里正几人回头望去。
吴里正指着他们手中的布包道:“老兄弟们,既周里正他们都如此坦荡,那咱们也不藏着掖着了!上河村学子听令!”
“在!”
上河村学子配合答道。
“将牛车上的束修,都给本里正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