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事儿他们做,脸他巴乐湛丢!
方文修闻言看向巴乐湛,歪头疑惑。
他知道林木村,是与同安县交界的一个小村子,就是不知,他们是何时将清远村人得罪了去?
沈筝这才反应过来。
若巴乐湛不说,这段时日她都未曾将这事儿想起来过。
不过这歉,是该道。
她那时便对清远村众人许诺过,那日他们受的屈辱,她会让林木村人都一一还回来。
当时林木村里正看张里正的眼神,沈筝至今都记得,就像看什么低贱的垃圾一般。
好似她同安县人,根本不配与他泉阳县人说话。
可风水轮流转,谁人又能想到,当日又破又穷的同安县,能有此际遇呢。
巴乐湛见沈筝不说话,心中没了底,轻声唤道:“沈县令?”
沈筝回过神来。
笑着问道:“那日之事,巴大人是何时知晓的?”
巴乐湛擦了把汗,如实答道:“本官在同安县看过秋收回去后,知晓的......”
“噢。”沈筝点点头。
“倒是忘了,巴大人县中要种水稻,自是要事先挖好沟渠,就像小半年前,我同安县一般。”
她这话明明在叙述事实,但巴乐湛怎么听都觉得,沈筝是在将那日同安县民受到的屈辱,又拿出来说一遍,意在提点他。
想要通渠,那该有的态度,一个都不能落下。
“是、是......”
巴乐湛又擦了把汗,心中想着该怎么说。
方文修在旁好奇地两边来回看,急得像瓜田里的猹。
到底有何恩怨,倒是明说呀!
下一刻,巴乐湛便将话说了个明明白白。
“沈大人,那日之事,全是本官与林木村之过,是本官管教无妨。”
“那日本官将事情经过查清后,便已将林木村里正革职,永不再任用,至于县中主簿,本官也罚了他一年的俸,您......消消气。”
他说完又觉得,沈筝这人,有时刚直得可怕,赶紧补了一句:
“您放心,县中主簿一开始对那日之事并不知情,那林木村里正,以为那日您......”
“以为本官认怂了?”沈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