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正青更疑惑了,“可是衣裳惹到他了?”
沈筝转过头,眨了眨眼,颇有些无奈道:“事情有些复杂,下官长话短说。”
她将今日之事简略地讲了一遍。
半刻后余正青回过神来,点头赞道:“你做得对,人无信不立,更何况他是你的手下,当以你为先。”
他又叹道:“昨日见他二人鬼鬼祟祟的,谁能想到是给你修生祠,若是旁人,怕是还未开始修建,便要广而告之了,就想在官员面前争点脸面,他们倒好,活像做贼。”
沈筝想到那二人昨日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
“他们知道我不会同意,所以才偷摸的。”
余正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们心中,都在为对方着想。”
其实沈筝内心深处还是感动的,只不过她方才脑中只想着如何拒绝,倒是忽略了里正们的心意。
她面上含笑,温声说道:“我同安县的居民,自都是极好的,他们有这份心,便够了,只要他们过得好,下官心中就够舒坦,用不着刻意为下官破财。”
“吱呀。”
二人交谈间,书房从内打开了。
沈筝抬眼望去,差点气得一口气没上来。
她骂道:“都让你莫抽太狠了,小惩大诫便是,你这般作态,得让里正们以为我想抽死你!”
只见赵休头发杂乱不已,衣裳破了好几个口子,上面腥红点点,他面色苍白,嘴角还有一抹红色。
赵休被骂得不敢看她。
其实在房中,他真给了自己俩鞭子,怕慧娘担心,没敢抽得太重。
但无论如何,今日之事,他都要长点记性才是,大人不知真相,不罚他,但他自己心中过不去那个坎儿。
余正青倒是对赵休的“惨状”颇为满意,该罚就得罚。
他见沈筝眉头紧皱,安抚道:“本官知道你怕里正们觉得你太过不近人情,无妨,本官替你背了。”
沈筝看了一眼赵休,无奈点头,赵休对余正青露出一抹感激的笑来。
余正青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后,笑道:“你小子,在牢中没少使私刑吧,这模样,足矣以假乱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