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说大人惯会蛊惑人心?会不会说县中百姓手上刚富裕一些,大人便强迫他们给自己立生祠?
赵休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虽说大人在同安县的政绩,是实打实地摆在那的,但传谣一张嘴。
若是那些人,自顾自将眼睛与耳朵捂起来,明明看得到的事情,偏偏说看不到,为了诋毁而诋毁,那大人做了再多政绩与善事,都没用。
见不得大人好的人,就是会想方设法抹黑她,他同安县众人又能怎么办?
此时的赵休已然心服口服,说道:“现在天色有些晚了,属下明日一早便去将里正们寻来。”
“可以,这事儿越快阻止越好。”沈筝点头答道。
她沉思片刻,又说道:“不对,你去寻小袁,麻烦他现在跑一趟,这事儿咱们今日就解决。”
赵休不明白她为何今日如此急切,但他今日明白了一个道理:大人下的令,他作为属下,执行便是。
“属下这就去。”
他刚迈出大门,沈筝又唤住了他:“交代小袁后,你再去一趟公厨,问问赖叔,有没有新鲜的鸡血鸭血,若是没有的话,你现去寻一只家禽,将血放了,把血带过来,要快。”
赵休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抱拳领了命。
待他走后,沈筝一头钻进了县衙库房,翻找片刻,找了一条带毛刺的鞭子出来。
鞭子陈旧不已,沈筝拿在手中掂了掂,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出一刻,赵休便提了一桶血过来,看样子应当是鸡血,颜色鲜艳不已,像朱砂。
沈筝用手指蘸取了一点,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太行,鸡血颜色过于鲜亮......”
赵休站在一旁,不解问道:“大人欲作何?”
“打你。”
沈筝的心思还在那桶血上,想也不想就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