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都是互相的,她沈筝想扶持县中商人的意思明显,胡利开真想在其中操作,也要该顾及顾及她的面子才是。
胡利开也是个精明人,一对上沈筝的眼神便知她心中所想。
他赶紧站直了身子,正色拱手说道:“小人只是好奇,若是真有此机会,那也定是要按照大人的意思,县中共同发展才是。”
沈筝见他如此上道,轻声一笑,“这都是后话,今日我要宣布的,是这之前的事儿。”
如今的胡利开对她自是唯命是从,闻言赶紧退回了人群。
沈筝瞧着众人面上激动地神色,继续说道:“咱们既要成立工坊,那缺什么?”
众人纷纷答道:“缺人!缺工具!”
沈筝点点头:“正是如此,所以昨日我与那位匠人商议了一番,他愿意教咱们县中的人一些木匠手艺,而如今这修葺县学,正是一个好机会。”
众人被这一消息砸得是晕头转向。
今日这好事儿怎的一个接着一个!
先是棉布,又是可以学手艺,天爷,今天该不会是谁的一场美梦吧!
要知道,木匠手艺可是不外传的啊,毕竟这是别人的饭碗,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道理大家都懂。
所以一个县中普遍都只有一两个老木匠,若是想学,那就得交学费,你若是学成出师了,要不跟着老木匠做工,要不就换地儿,决不能影响了老木匠的生意,这个规矩可是拜师之时便说得清清楚楚的!
而如今县令大人竟然说,那能制造出纺织机的木匠,愿意教他们手艺?!
有不可置信之人伸手掐了掐旁边人的大腿,旁边之人吃痛。
“你掐我作甚!”
“疼吗?”
“你说呢!”
“不是梦啊。”
“不是,你有病吧!”
被掐之人气急,正想伸手掐回去,又听沈筝讲道:
“一个县学自是离不开桌椅板凳住宿床位,所以这跟着老匠人学手艺之人,第一个任务便是制出县学的桌椅板凳和床,所以这木匠学徒,这两日便得定下来。”
沈筝暂时没告诉他们,匠人学徒也会在县学中学习,想着往后县学修好后再给他们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