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沈筝也是一惊,灾荒严重之时,地方衙门是可以酌情调整税收,毕竟衙门要运行,该上缴到国库的粮食也要上缴。
但这规定虽说是酌情,但真正使用的地方官员却不多,基本也都按照十之税二的标准在征收秋粮。
只因之前'酌情'调整税收的官员,都没个好下场。
其中的道理再简单不过,一般的官员也都懂,这压榨民众,乃是下下之选,你这时提高了赋税,县衙是收得盆满钵满没错,可下面的民众是叫苦连连啊。
民众们生活困难,整体经济水平下跌,你这个地方还想盘活起来?还想富起来?
无稽之谈罢了。
只要这么搞过一次,那这个地方往后的日子便会越过越苦,陷入恶性循环。
除非有人能跟沈筝似的,'啪'一下拿出一种能亩产千斤的粮食,不然想提高秋粮赋税?那便是自寻死路!
果然,赵休接下来的话,便印证了沈筝方才的想法。
“其实那之前咱们县没大人您刚来的时候那么穷的,还稍微能......好上那么一点点。”
赵休说这话时有些没底气,因为他话里的一点点,还真就只是一点点,照样比不上柳阳府里的其他几个县。
沈筝顿时有些心疼,在她没来之前,大家伙都是过得什么苦日子啊。
赵休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那人当真比不上大人您分毫,那时他就为了修建他那个府邸,大肆征税,搞得大家苦不堪言,所以那魏府如今也没人想涉足,并且那时的知府大人还不是余大人,县里的人费了好大的劲,那位知府大人才派人过来,不过好在最后还是将那姓魏的给发落了。”
沈筝听到这,伸手拍了拍赵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