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宵小,又不敢真与他大周开战,只敢每年冬日来大周边境骚扰一番,打打秋风。
说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吧,那也不尽然。
就是蛤蟆落脚背,它不咬人,但它恶心人,今日冲过来抢你粮食,明日冲过来抢你衣物。
长此以往,他大周边境的居民是纷纷搬离。
也不是说他大周军队怕事儿惹不起,就是那些游牧部族可谓是狡兔三窟。
那些宵小可不像他大周子民,恋家!总得有个自己的屋子才安心。
那些宵小就带着个帐篷到处跑,跑到哪儿,哪儿就是他们的家。
这让他们大周如何应对?总不能边军就真在草原上日日追着他们跑吧?
可如今他们能造出棉布来,一是能以极低的价格去收购游牧部族的棉花,二是织好的棉衣还能再卖回给他们。
这下恶心人的,便成了他大周了!
那棉花他们拿着又没啥大用,卖不卖给他大周?有银子肯定得卖啊!
用棉花做出来的衣服又舒适又实惠,他们买不买?
啥?不买想抢?那就看大周数万边军同不同意吧!
思及此处,余正青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沈县令,咋就刚好来他柳阳府任职了呢。
沈筝被他慈父一般的眼神看得心中发毛,轻咳一声,“余大人,乔老要接着织布了。”
余正青回过神来,替自己解释道:“本官就是太高兴了,乔老匠人,您继续。”
乔老点头,又咯吱咯吱踩起了纺织机。
这最为重要的第一步完成了,乔老与程愈后面织起布,自是手到擒来毫无压力。
二人默契配合,一踩一丢,短短片刻便织好了一寸棉布。
余正青看着那棉布,心中感慨万千。
他转头小声问道沈筝:“沈县令,你这棉花是从何而来,售卖之人作价几何?”
“回大人话,这棉花是下官托县中商人采买回来的,他也是到柳阳府中进货之时托友人帮忙买的,二十文一斤。”
沈筝回想起当时胡利开将棉花交予她时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