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今日冒昧上门,确是有要事寻沈大人。”
“何事?”
沈筝毫不客气地直接问道。
巴乐湛神色又是一僵。
简直不按常理出牌!他人都还站着的,如何谈事?!
但面前之人丝毫没有请他坐下之意,他只得自己开口:“此事关乎咱们两县生计,沈县令可否与本官坐下详谈?”
说完他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暗暗在心中安慰自己:一切为了升迁!
沈筝心中嗤笑,还咱们两县,贪图我同安县的东西就直说,谁跟你俩。
她转头看了看亭中,对方子彦说道:“没凳子了,子彦去给巴县令端个凳子来。”
这时巴乐湛才注意到站在她旁边的那位少年,待他定睛一看少年面貌,心中的震惊更是直接写在了脸上。
“方子彦?!”
他忍不住唤出了声。
他泉阳县首富方家的小儿子怎会在此?看样子他还与这沈县令极为亲近!
方子彦也学着沈筝方才的模样,转过头来说道:“县令伯伯,子彦方才没瞧见你。”
他说完就不敢再抬头去看巴乐湛的神情,让老实孩子当面撒谎,当真为难。
巴乐湛干笑一声:“无碍,方才伯伯也没瞧见你。”
就算他一下便能听出方子彦是在睁眼说瞎话,可他如何去与一个孩子计较,并且这孩子还是他泉阳县的首富之子。
方子彦闻言也朝他一笑:“那子彦先去给县令伯伯端凳子来。”
方子彦走后,巴乐湛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出神。
他不明白方子彦为何会出现在这同安县衙。
但他能确定的是,这人一定是方衡远送过来的,不然以他那爱子如命的性子,怎么可能让爱子孤身一人在这同安县衙。
他不禁看向了低头泡茶的沈筝。
这同安县令,当真不简单,他今日之行,怕是难以顺畅了。
方子彦到了沈筝的书房中,看着两个竹制椅子有些为难。
主位的那个椅子样式和竹片都较新,一看就是近几月来新做的,而另一个椅子......都坐包浆了。
他来回打量着两个椅子,片刻后心中下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