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得上下牙直磕:“主……主簿大人。”
他有点不敢想了,面前的男人是县衙主簿没错,那个女人莫不是真是县令……
龅牙男子觉得自己的酒当即醒了一大半,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两人面前,猛地朝两人磕头:
“县令大人,主簿大人,小人喝了一点马尿,竟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县令大人,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沈筝看着这人的怂样,冷笑一声:“不是要本官识相点,好好伺候你?”
“简直放肆!”许主簿闻言一脚就踹在了龅牙男子的肚子上,疼得龅牙男子躺在地上直叫唤。
沈筝被他这一举动一惊,她还以为许主簿这副温文尔雅的书生样是不会动手打人的。
许主簿转过身来,沈筝借着月光看着他有些愠怒的神情。
“他还对大人说了些什么?”许主簿问道。
沈筝回想片刻:“也没说什么了,就说不信我是县令。”
许主簿点点头,随即弯腰跟拎家禽似的拎住了龅牙男子颈后的衣服,将他拖在地上向县衙走去。
龅牙男子也不敢挣扎,只能一直求饶,来来回回就是有眼不识泰山,求他们放过他。
沈筝看着许主簿的背影,惊讶于他的臂力。
没想到他平时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此时提着个男子和拎小鸡崽似的轻松。
一路上男子哀嚎声音实在过大,吵到了沿途的街坊邻居,许主簿又是一脚踹在了他身上:“闭嘴。”
就这样三人到了县衙门口,此时四周只有男子被拖在地上的沙沙声。
许主簿开了小门后朝沈筝说道:“大人先去歇息吧,属下先将这人关入大牢。”
沈筝今天着实是有点累了,点头后打着哈欠朝卧房走去。
待沈筝洗漱完躺在床上后才想起,都忘了问许主簿怎的会出现在那里了。
正想着明日便去问他,沈筝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次日一早,晨光熹微,沈筝自己便醒来了。
她一般心中想着第二日有事,便能早早醒来。
今日便是挖沟造渠的第一日,也是她沈筝迈向成功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