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每次离开上京城其实都是在暗中拦截入上京城的学子,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告诉他们,活着有的时候比傲骨更重要。
更是派自家侍卫拦在出京的必经之路上,就怕那些权贵直接迫害学子的家人。
徐天泽虽然怨恨徐立拿他当棋子的行为,但是不得不说徐立当时的话,对他来说一直都有着深刻的影响。
他问徐立为什么不向乾帝禀告,他说无论如何,最后学子都会流入朝堂,乾帝自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和上京城所有的权贵世家作对,他徐立没有这个勇气,因为徐立是一个心有牵挂的懦夫。
徐家辜负了天下学子的热情和崇敬这么久,他总要给学子们一个交代,就算不是为了徐家,他也想还学子一个公道。
“你倒是很讲究公平?但是世间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的世间,你所谓的公平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乾帝虽是心中有些欣慰,但是面上却表现的极为不屑。
公平?哪有那么多的公平?不过是有权有势之人进行底层管理的一个手段罢了。
徐天泽也算是见过了人性的丑恶,竟然还有这种可笑的想法。
“陛下说的,臣自是理解的,臣不过是在完成自己的目的顺手做的事情罢了。”徐天泽并没有因为乾帝的讽刺有所动摇。
他一直知道世事变迁、沧海桑田,这世上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绝对的公平,但是他能做多少就是多少就好,只要无愧本心就好。
“陛下,臣既然答应要做陛下的刀,那最后有限的时间里,为陛下清除一些毒瘤岂不是更好?”徐天泽笑着起身躬身对着乾帝拜了拜。
只要乾帝知道徐天泽这么做,对于乾帝只有无尽的好处就是了。
至于怎么清,又怎么处理世家权贵的刁难,那就是徐天泽自己的事情了,乾帝只要坐享其成就可以了。
乾帝看着徐天泽有些沉默,那块儿自己赐给徐天泽的令牌正挂在徐天泽行礼的手上。
那块儿令牌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荡着,就好像在不断的触动着乾帝的心,催促他赶快答应下来一样。
“纵使你不是徐立那个老混蛋的亲子,但是在他身边教养多年,早就染上了他的习性。”乾帝没有直接回答徐天泽的话,他注视良久只是说出了这么一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