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生命还有九个月的人来说,徐天泽只想按着自己之前的计划,再屠一拨人做最后的收尾,若是有时间有去江南看看。
若是没有,那就等到来世再说,所以除了他计划以外的事情,无论大小他都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触了。
只是镇国公那一副死了儿子的样子,实在是徐天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更让他有种鸡皮疙瘩起来的感觉。
什么对不起?对不起谁?他最开始要说什么?明明是一个武将,但是磨磨唧唧、婆婆妈妈的,着实是让徐天泽有些生厌。
“所谓淬炼毒人,就是将奄奄一息,命不久矣之人置于铜鼎之中,将蜈蚣、毒蛇、蝎子、壁虎、蟾蜍等五毒活物一起放进鼎中。”
“取七情六欲各到极致之人的一滴泪,生、老、病、死、爱憎会、恨别离等八苦之人的右手食指指尖血。”
“其实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叶太医念念叨叨说了一大堆,但是想到自己师傅最后的话,他目露思索,看向了徐天泽。
“那什么才是最重要的?”镇国公的腿都有些软,他健壮的身子早就在叶太医的话语中瘫软。
出生入死,他当然不是因为叶太医的话过于匪夷所思,淬炼的手段过于阴毒。
但他还是白了脸色,因为刚刚叶太医的话,全都是徐天泽曾经经历的,这才是他难以忍受的。
可就是这样,叶太医竟然说这些不是最重要的,那到底最重要,或是说最残忍的那一部分究竟是什么?
“叶太医所说不假,但是也没有什么最重要的部分。”徐天泽的脸色也是有着一丝苍白,因为叶太医接下来要说的,是他最不想回忆的。
他不明白叶太医为什么一定要镇国公知道,但是他觉得说到这里就应可以了,根本没有必要再继续说下去。
“国公爷当时说的计划有误到底是什么意思?”徐天泽将话题抛给镇国公,意图直接转移叶太医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