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不凡在从看到肖定邦的第一秒开始，就把自己的目光躲开了，全程盯着躺在床上的轩辕长空。

吴世达这小子下手真狠。

老头一只眼睛肿的老高，完全睁不开了。

一边的颧骨的位置有一道血口子，估计撞到地面摔破的。

在他的嘴角边还有干涸的血迹。

轩辕长空的神智不是很清醒，刚才叶不凡和两个护士把他平移到担架车的时候，他浑浑噩噩的发出了几声痛苦的呻吟。

肖定邦没有跟着担架车走。

他转身坐在了病房走廊的椅子上，开始拨打电话。

由于刚才瘦高个的男医生对肖定邦的一顿输出，把刚才还神气十足的警察蜀黍镇住了。

此时他们两个人老老实实跟在后面，再也没有刚才的趾高气昂。

从ICU病房和核磁共振室不在同一楼层，需要通过电梯下一层楼。

担架车进入电梯间以后，叶不凡和其他人就站在担架车的两边。他的一只手随意的扶在担架车的一侧的护栏上。

忽然。

叶不凡心中一震，他感觉有人在用力的捏自己的扶在护栏上的手指。

他稍稍一侧身，目光看向被人捏的手指。

两只苍老干枯的食指从被单里伸出来，捏住了叶不凡左手的小拇指。

嗯？

叶不凡眼光一转到轩辕长空的脸上，就看到他那只还能睁开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叶不凡，目光中满是恳求的神色。

怎么？

叶不凡心中就是一惊。

这个老登把我认出来了？

怎么会？我这时候没戴面具啊。

难道？

叶不凡想到了一个可能。

无论他戴哪张人皮面具，都没有给自己的这双眼睛化妆遮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