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月回应以冷酷至极的眼神,随即转身离开,背影显得异常决绝。

闫振宁近日的冲动行为已让他多次处于尴尬境地,内心的不满与怨气如同火山口的岩浆,一触即发。

对李晓月来说,闫振宁的困境倒成了一种扭曲心态中的幸灾乐祸。

至于孙德利,显然站在万科一边,对即将到来的事情不打算插手。

与李晓月的冷漠和怒气不同,孙德利的嘴角甚至还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仿佛在期待这场还未结束的好戏。

眼见两人都无意伸出援手,闫振宁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年纪相仿的朱瘟身上。

朱瘟虽然年轻,却心智成熟,万科的话他自然心领神会。短暂的惊讶后,他眼中浮现出一抹不忍,复杂的情感交织其中——既有对未来的忧虑,也有对闫振宁现状的同情。

他努力张开口,渴望发出一丝声响,但当视线撞上万科那双深邃且隐隐透着威压的眼睛,感觉喉咙好像被看不见的手紧紧扼住,那些即将脱口的话语瞬间冻结,只能默默将它们吞回心底。

他紧跟在孙德利宽厚背影之后,李晓月则急促前行,三人一前一后,悄无声息地穿越门槛,步入了外面的世界。

闫振宁的脸色苍白,就像冬日初雪,不见一丝血色,那是绝望与无助交织出的色彩。

心急如焚的求救声在胸腔内翻腾,却被无形的枷锁禁锢,她的唇仿佛被隐形胶水粘住,任凭内心如何翻江倒海,也无法启唇呼救。

终于,那些压抑不住的泪水背叛了她坚强的意志,悄无声息地滑落脸颊,与此同时,一声沉重而决绝的门扉撞击声响起,门关上了,也将所有退路和希望一同封闭。

屋内,万科悠然自得地坐在一张旧却稳固的木凳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那笑容背后似乎隐藏着无数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与算计。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流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感:“闫振宁,你一直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真是可惜,这次怎会偏偏走错一步呢?”

他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续道:“你们那位老师,哎,以严格着称,说真的,我其实是真心不愿意看到你承受那份痛苦啊!”

闫振宁听了这话,嘴唇细微地颤抖,像极了秋风中最后一片摇摇欲坠的叶子,既脆弱又倔强。在她看来,对面坐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穿着文明外衣的野兽,那种无形的压力让她的每个细胞都为之颤抖。

万科年龄是她的两倍还要多,外表保持得文雅,皮肤白净,唇红齿白,却依旧遮掩不住岁月赋予他的那份老练与深沉。

面对这种重压,闫振宁双手无力地捂住脸颊,喉咙深处传出压抑的呜咽,那是无言的绝望与奋力挣扎。

万科见状,面容转阴,从凳子上站起,边摇头边发出沉重的叹息:“原本还想在你老师面前为你美言几句,谁料到你不领情。好吧,那我也就没辙了!”

话落,他转身迈向门口。

就在这刹那,一只微微颤抖的手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角,伴随着闫振宁细碎却坚定的脚步声。万科脸上立刻泛起满意之色,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