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余霞的脸色突然有些不自然，似乎是碰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问题，就像是在旧城时代城主让她造工具时的表情。

石铁已经有太久没见过余霞流露出这样的表情了，他忍不住问了一句：“是不是碰到了什么麻烦？”

万音仪另一头的余霞犹豫了几秒，完全不顾形象地用沾满了油污的双手揉搓太阳穴，然后又深呼出一口气，说道：“城主，有一个现象，我们全部工匠都弄不明白。”

“为什么同样的阵纹，我和几个工匠制作，就是有效的。”

“而其他人制作，就是无效的，好像无关乎境界。”

看余霞坚毅的脸色，石铁相信她说得肯定是对的。

此时此刻他才回想起来，在系统给他封魔印时，曾和他说过的那番话。

他重复了一遍那句话：“此印为神明专属法术，非大功德加身者不可使用。”

紧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你们能用的人，大概率，都是有大功德在身的大善人。”

“不能用的人，也不能说是恶人，只是功德没你们高而已，或者没有机会造福太多人。”

“所谓功德，我记得我在千年前就和你们提过。”

“只要事情的结果，你确实为众生制造了更多利益，包括安全、健康、财富和其他的东西。”

“你也不用去思索关于功德的事情，当你主动去谋求功德之时，它就会离你而去。”

“同时，我也希望你忘记这段话，一旦它被人知道，就会被有心人利用起来，做成道德审判的利刃。”

这一番话，不仅说服了万音仪那头的余霞，也说服了巨剑剑首上的石铁自己。

在今天之前，他甚至都没想过封魔印和功德有关，也从没思考过，功德是否会对自身有影响。

时间不疾不徐地又过去了几个月。

清晨，淡黄色的光芒刚刚洒落在巨剑剑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