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神明？”

“当年我刚到旧城的时候，城主明明说我已经死了，是到了生死缝隙，被某个神秘的力量重造了肉体。”

“现在想起来，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神明还会是什么？”

“为什么我们可以修炼，图书馆里还搜集了，全万国世界的功法和名人传记，除了神明，还有什么力量能做到这一点？”

“对于万国世界里的人来说，哪怕是不可一世的元婴老祖，也不可能搜集到这么多典籍。”

“我们在旧城生活了那么多年，突然间就来到了万国世界，一群金丹合力，甚至都察觉不到空间转移的法力存在。”

“这件事就直接证实了我们的城市，一直是被神明关注着。”

“城主曾让我不要去想这件事，也不要对城市里的猜想有任何回应，现在想来，多半是他早就已经知道了更多的信息。”

“那也就意味着，城主的消失，极有可能就是神明出手了。”

“也只有神明的力量，才能让一个元婴老祖震惊到失神的地步。”

“或许，城主早就见过了神明，并达成了某种约定。”

“或许，城主本人就是神明的使者，在为神明做着什么任务。”

“不论神明是何目的，他都不是我们能够谈论的对象。”

“城主不告诉我们这一切，要么是为了保护我们，要么就是神明有过明确的命令。”

“不论是什么，在城主主动把信息公布出来之前，霞姐，我的这段话，都只能是我们两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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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因为我说了什么猜测，让城主受到了逼迫，甚至可能让他有危险，我的罪过就实在是太大了。”

“我绝对不能和任何人说这些猜测。”

一直在哭的余霞，听铁雪分析得头头是道，也停了哭泣，两只通红的眼睛，充满了惊诧的神色。

她颤抖着声调地说道：“城主，是，神明，使者？”

面对这个疑问，铁雪也不敢确认，但她还是点了点头，说道：“霞姐，此事再也不要提。”

“万里无影塔的消息，他们没有发现剑武帝和城主的踪影，我要想好一套说辞来稳定民心。”

余霞立即点头，应和道：“对，不能透露，城主，是，神明使者。”

两人回到私心堂，望着城主那张宝石般的大椅，余霞好不容易才收敛起来的情绪，又一次崩溃。

她整个人都趴在了冰冷坚固的石桌上，嚎啕大哭，泪水很快就在石桌上积成了水洼。

自从认识这个女人以来，铁雪还从未在她的身上，看到过这样的情绪流露。

此时的霞姐，看起来就跟十六七岁的少女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虽然刚刚才语气坚毅地推测分析出，城主应该没有危险，但看着霞姐的背影，铁雪的内心，也立即就被无法压制的悲伤情绪所控制，泪水如决堤的大坝一样冲出眼眶。

她双手放搭在余霞的肩头，张口试图再说些安慰的话，喉咙里却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连呼吸都不能顺畅。

下一秒，她更是无法站稳一般，趴在了霞姐的背上，跟着她一起大声痛哭。

金丹境强者的身体，远超常人，特别是在悲伤状态下，并不会因为疲惫而自动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