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套连招，都包含了闪避、攻击、防御三项，对迅速调整身体姿态的要求极高，动作量巨大，光是一套连招练完，就足够普通人大口喘粗气了。

其中，每一个动作的连续，都让气血关节肌肉保持在，合乎其生理范围的运动轨迹内，没有扭捏感，没有窒碍感，没有强迫感，也没有生硬感。

唯一有的，只有对体能的超高要求。

练习之中，石铁常常会因身体的畅快，而感到心情愉悦，仿佛自己已经飘飘如仙。

在这种奇妙的感觉里，他的自信和尊严，都被无限放大，仿佛无所不能，根本不再惧怕黑夜中的猛兽。

一整套的连招，虽然很容易被人发现规律，找到克制办法。

但《天序》上的连招数量，浩如烟海，几乎穷尽了思虑的极致。

其中也存在大量彼此克制的套路，破解之法，它自己就写了。

任何一个心思跳脱，从不按章法出招的人，在其去世之前，重新整理一生，也必然可以将一生所用过的招式，总结出一个准确的数字。

而将之汇编成册，便成了一套看似杂乱，其实源出一人的武功秘籍。

即便石铁从未练过什么武功，也很有自信，《天序》上记载的连招数量，肯定远远超过了任何人的武功秘籍。

到了晚上，看不见书，他就只能将书里的内容，尽量记在脑袋里。

决定开始黑夜继续练功后的那几天，他练到半夜就开始疲乏不堪，闭气之下一套招式都颇为勉强，同时也饿到了极致。

坚持到十几天后，他已经可以通宵达旦，闭气时长也足够完成两套连招，且一夜都不受饥饿影响。

再之后，石铁便完全记不住时间了，虽然记忆力在飞速增强，但他却完全没记忆过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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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的耐力也在逐渐加强，连续练武三四天都不觉得疲惫，也不觉得饥饿，闭气时长更是延长了三倍，完全超越了他所知的人类极限。

又过了些日子，他的耐力似乎提升到了现阶段的极致，保持连续练武十天才力竭和饥饿，闭气时长也到了极致，竟足够勉强地施展出二十套连招。

石铁结束了一轮训练，看着空荡荡的小水缸，忍不住自嘲：“能做到这种程度，我简直不能算人了。”

他没有实验过自己的能力，到底到了什么程度，只知道如果自己没有耗尽体力，随便在地上躺上一两个小时，就能恢复体力，甚至都不用睡着。

即便是耗尽了体力，也只需要入睡一个小时就好了。

从每天必须睡十个小时以上，才能感觉精力充沛，到现在完全可以不睡觉的程度，石铁只用了短短的几年时间。

最关键的是，十天八天不吃饭，他竟也不觉得饿。

仿佛这一段时间，他不是在练武，而是参加了什么神奇的基因改造计划。

形足招式练完，身足的力速耐和气足的前三节，石铁都感到了一种，已经触及肉体顶峰的感觉。

他心里明白，既然已经走到了台阶的尽头，那下一步自然是尝试迈上去，而不是把台阶壁给撞穿，往台阶内部扩展路径。

招式练过几遍，能顺理施展运用便可，修炼《天序》的名家，都不觉得，需要用几十年时间去和它融为一体，因为人命优先。

接下来，他要继续练的，就该是“感灵”了。

《天序》书上用了很大篇幅描述“灵”是什么，它的存在方式和作用，以及它在身体里如何感知。

但对如何感灵，却只有一句话：“从身体里感到灵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