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的眸子死死盯着云离，他一生当中最凄惨的时候，被云离见证过，也只有云离才会在他面前趾高气昂的审视他。

“我最讨厌你提起我那些不堪的过去，就好像你是我的救世主一样。我是天选之子，即便当初没有遇到你，我无上依然会有今日的成就。所以你不要以为我有今天是你成就的，这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无上这一番话，直接将云离这么多年对他的扶持抹干净了。

闻言，云离只是冷笑一声，并没有反驳什么。

一个不懂的感恩的人，你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的。

“所以你才一心想要除掉我，就是为了不让自己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彻底消失是吗？呵呵，无上，不管这世间有没有知道你的那些过去，那些都是真实存在过的。不会因为你现在成了天道之父就被抹杀掉，你杀了我，那些事情也依然存在，永远不会被人们忘记。当初你就是借用你的身世去招揽了那么多人追随你，所以你口中那些不愿被你提起的过往，其实早就被你拿来利用了，你现在又何须自欺欺人，想要所有人都忘掉那些呢？”

云离轻轻的摇摇头，这就是无上，需要的时候你就是个兄弟，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就是仇人，是他不堪回首的过去的见证人，所以才想要除掉你，让这个世间所有人都忘掉他有过那样一段灰暗的岁月。

“哼，我的确是很想杀了你，但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很清楚。咱们自小一起长大，我自认为我比你自己都还了解你。你在所有人面前都表现出一副不理尘世，一心只想逃离俗世的姿态来。其实从我成为天道之父那一日开始，你就一心想要把我拉下来，自己坐上这个位置。”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醉心名利吗？”

云离冷笑着看着无上，一句反问让无上直接笑出了声。

“云离，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在我面前你又何必继续装下去呢？当初我为何会对凤羽做出那样的事，你不清楚吗？还有爻女跟帛铭，你早就知道凤羽怀了凤凛的孩子，可却还是把凤羽送到了我面前。从那时候开始你就在下一盘棋，这局棋当中，只有你我在对决。正因为我对你的信任，所以我从未怀疑过你。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才是给我递剑的那个人。现在你所有的谋算都成功了，我成为了被世人唾弃的那个人，而你却高高在上，手上没有沾染丝毫的血腥。云离，这世间你才是那个最卑鄙的小人，伪君子。”

这些话一字一句都敲击着云离的内心，原本伤痕累累的他，却猛得双眼放光，再也没有之前那颓废的样子。

“看来你也不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