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师尊看着慕容烨心如枯槁的样子，也只能无奈摇头叹气。

“既然你今日来了，那便说说你是如何想的。”

慕容烨低垂着眼眸，眼眶中有泪花闪烁。

“阿爻的所有悲剧都是因我而起，我的存在只会成为她的拖累。况且再次归来的阿爻根本不会再记得我，天道之父也不会让她记得我的。与其看着她而不能相认，还不如就此消失，也算是解脱。我存在这世间已经太久了，久到我都不知道具体时间。该经历的事情，我都经历过了，也算是无憾。这世间的所有，并不是非要有个结果才算是完美，遗憾也是一种成全吧！”

他的话让师尊无言以对，他能理解慕容烨的所想，所思，只是却始终有不平。

“罢了，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也不再多说。只是阿爻总有记起你的那一日，到时候她又该如何自处？你的存在不会被磨灭，总会有人一直记着你的。”

慕容烨轻轻一笑，“我消失之后，我在世间存在的痕迹便会随之被磨灭掉，所有人都不会记得我存在过，自然也不会有人会记得我。所以这一点师尊大可以放心，我本就不属于这世间，苟活了这么久，也是上天的恩赐，不敢奢求太多。”

“既然存在过，那便不可能被磨灭干净的。”

“只要不该记得的人忘了就行了！”

见他去意已决，云师尊终于也不再挽留。

“罢了，既然如此，喝茶吧！”

两人相对而坐，一时无言！

一盏茶过后，慕容烨站起身来，开口道：“师尊，时候不早了，告辞！”

“陨！”

云师尊突然叫出了他本来的名字，沉声道：“你为小久儿想出的活命之法的确是好，但也不是万无一失。置之死地而后生固然能让人脱胎换骨，但也须谨记，人死复生不是那么容易的。小久儿这孩子不错，她不该成为一枚棋子任人摆布。”

慕容烨眉眼深沉，他岂会不知道师尊是何意。

“在我眼里，小久儿是小久儿，阿爻是阿爻，她们是不同的人。小久儿也不可能是谁的棋子，她是自由的，她的命运从来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没有人能摆布她！”

“你分得清便好！”

“告辞！”

云师尊看着慕容烨缓缓离去的身影，再次长叹一口气。

爻女跟小久儿都是他的弟子，不同的是，爻女是天道之父亲自送来的，而小久儿却是他自己收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