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澈知道她担心,赶紧握住她的手,安抚地说:“别担心,孩子还在,孩子没事。”
陶陶摸到自己隆起的肚子,听了他的话,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脸放松地笑了:“孩子没事,太好了,我的孩子还在我肚子里,太好了……”她笑着笑着,眼角泛起了一抹水光。
司澈眼也红了,摸着她的脸,忍着哽咽的冲动,心疼地说:“医生说,孩子是保住了,但胎有点不稳,你得卧床养胎。”
陶陶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没关系,卧床就卧床,只要孩子没事,我可以的。”为了孩子,就算让她上刀山下油锅,她也甘之如饴的。
“陶陶,对不起,如果我早点回家,也许你就不会有事。”他下班之前就已经开始眼眉跳了,总是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但他没有放在心里,如果他惊觉一点,早点赶回家里,可能她就不用遭这罪了。
陶陶轻轻摇了一下头,虚弱地说:“司澈,这是意外,不关你的事,你不要自责……”如果说责任,她的责任更大,如果她能够小心一点,也许就不会出事,幸好孩子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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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澈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担心地问:“你身上有不舒服的地方吗,我去叫医生来。”
陶陶立即抓紧他的手,眼巴巴地看着他:“司澈,我没事,我只是觉得有点累,有点虚,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她现在很脆弱很害怕,她一秒钟都不想让他离开。
“好,我不走,但你身体有不舒服,你一定要告诉我,不能忍着。”司澈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看到她这么彷徨无助的脆弱样子,他便心如刀割。
陶陶见他留在自己身边了,唇角微微上扬,轻声说:“我会的……”不为自己,她也得为孩子着想,她不会那么任性的。
“那你不要说话了,好好休息,养好身子,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司澈抚摸着她的脸颊,嘶哑的声音渐渐变得温柔,就像催眠曲一般,哄着她。
陶陶身体还很虚弱,醒了一会儿便有点费神了,她闭上眼睛,唇角噙着一抹笑意,听话地继续休息了。
司澈伸出手,把病房里的灯光调得昏暗一下,然后守着她,寸步不离。
在病房的外面,秦明曦站在门口,从门缝里看进里面,听着他们的话,眼都红了,拳头不禁用力地攥紧,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轻转过身,走出了医院。
今晚的月色很明亮,皎洁的月光把大地照得如同白昼。
这天地如此的广阔,却仿佛没有可以容纳他的地方,他在这里是多余的,不被任何人需要,感觉如此的悲凉。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在了他的面前,随着车门推开,一个保镖下来了,急匆匆来到他的面前,恭敬地说:“少爷,老爷叫你回酒店,请上车。”
秦明曦看着眼前的小桥车,闭了一下眼睛,本来想拒绝,但又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便上了车,跟着保镖回到酒店里。
天色已经不早了,但秦决天并没有睡意,他坐在窗边的椅子,手上握着一杯红酒,正在浅尝着,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他也不敢喝太多酒,秦家能扛得住大旗的人一个都没有,他不能有事,他也不容许自己有事。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保镖带着秦明曦回来了,他有些胆怯地来到秦决天的面前,抿了一下唇才开口:“爸。”
秦决天抬头看着他,只不过两天没见,他却突然发现,他们似乎陌生了许多,此刻的他,让他完全看不透了,他倒了一杯红酒放在前面,说:“坐吧,陪我喝杯酒。”
秦明曦在他前面的椅子坐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神情有些拘束,也有些莫名的羞愧,嗓音有些嘶哑地说:“爸,你是不是对我特别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