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厅里,苏尽欢正在打麻将,而陪她打的,是三个保镖,盛尧,御冷,还有夕雾,他们似乎输得不少,脸色都是惨兮兮的。
苏尽欢手里握着一个麻将,抬起头,看着一脸怒火而来的霍震西,眼眉一挑,笑了笑说:“二叔,今天吹什么风儿,竟把你给吹来了,我们正在打麻将呢,有没有兴趣,下场来搓几圈啊。”
夕雾立即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说:“少奶奶,你精神真好,我们陪你打了大半天的麻将,你一点都不累,我倒是觉得腰酸背痛了,二老爷,你来得正好,不如你来陪少奶奶打吧,我是真的累了。”
盛尧看了一眼时间,脸色顿时就变了,一脸悲催地说:“惨了,这么晚了,这个点,我还没回去,唐暄要扭掉我的耳朵了。”
苏尽欢噗嗤一笑说:“小姨夫,你要振夫纲啊,不能老是被小姨吃得死死的。”
盛尧一脸无奈地说:“你小姨那暴躁的性格,你让我振夫纲,我会被她扫地出门的,我不敢。”他招惹谁都不敢招惹唐暄啊。
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聊着,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的节奏,霍震西怒了,一脚把眼前的一张椅子踹得踢飞出去,大声说:“苏尽欢,别以为这样,你就能逃过去,不用对我交代了,你今晚让夕雾跑到我家里去,想做什么,你烧了我家还不罢休,还想做什么,你今晚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不走了。”
看到他发难了,苏尽欢清魅的水眸微微一沉,慢慢站起来,掂着手上的麻将,白皙精致的脸上隐隐透出一抹寒意:“二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家那次发生火灾是意外,你想污蔑我不成,你今晚又想来污蔑我什么,我就难得心情好打个麻将,哪招你惹你了?”
“你还在装蒜,在两个小时之前,你的贴身保镖夕雾,鬼鬼祟祟潜入我家里,她是想去偷东西,还是想继续去放火?”霍震西抬起手,指着夕雾,一脸的愤怒。
夕雾一脸无辜地说:“二老爷,你说什么,我从下午就一直陪少奶奶打麻将,打到现在,没有离开过。”
苏尽欢有趣地说:“大家都可以作证,我们在这打麻将打了很久,难不成,二叔见鬼了?”
看到他们那一脸不像是说谎的自然表情,霍震西顿时有些愣了,他并没有亲眼看到夕雾,他皱了一下眉头,立即手一挥,把刚才跟他禀告看到夕雾的保镖叫过来,沉声问:“你刚才说看到的人,是不是她?”
保镖立即看向夕雾,很笃定地说:“二爷,没错,我看到的人就是她,她的手臂还中枪了,只要一看就知道了。”
霍震西脸上立即露出了阴森的冷意:“现在看你怎么抵赖,还不赶紧把衣袖挽起来,如果你手臂上没有枪口,我就相信你没有去过我家。”
夕雾看着他,眨了一下眼睛:“二老爷,你说话可当真,如果我手臂上没有枪伤,你就得向我们家少奶奶道歉。”
“哼,别废话了,把衣袖挽起来。”别以为他们乱扯犊子,他就会被她吓倒,不敢看她的手臂,这次,他就要下苏尽欢的面,让她知道,他不是好惹的。
苏尽欢玩着手里握着的麻将,唇角微勾:“任何一个人被别人污蔑都是耻辱,如果证实了夕雾是被冤枉的,我不需要二叔向我道歉,二叔只需向夕雾斟茶道歉就行了。”上次他们家派人狙击夕雾的事,还没给她一个合理的交代,欠下的债,今儿个也该还了。
霍震西眸光凶狠地盯着夕雾,一脸的鄙夷和轻蔑:“要我向她斟茶道歉,我怕她会折服,夕雾,还不赶紧把衣袖挽起来,是心虚了吗?”
“二叔斟得了这杯茶,夕雾就承受得起。”苏尽欢看向夕雾说,“夕雾,你就把衣袖挽起来,让他看清楚点儿,免得有人像疯狗一样,死缠烂打。”
“是,少奶奶。”夕雾上前一步,站在霍震西的面前,脸上露出一抹镇定自若的神情,说,“二老爷,请你看清楚一点了。”
霍震西眸光有些凶狠地死死盯着她,冷冷地说:“别啰嗦了,不是心虚就赶紧把衣袖挽起来。”保镖说她手臂上中了枪,现在就看她怎么圆这个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