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尽欢看到她这样也很心酸,她揽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陶陶,你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司薇儿对司澈这么病态的执着,就算今天的人不是你,她一样会发疯的。”他们都太高兴,疏忽了司薇儿,以为她在外地的医院里就不会回来。
“少奶奶,我的心好痛,我很害怕……”陶陶伸手捂住脸,悲痛担忧的泪水不断从指缝里渗出,她不过是想要一个家而已,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为难她,如果司澈有什么事,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独自活下去了。
“没事的,司澈一看就不是短命的人,他一定可以撑过来的,你要相信他,他这么喜欢你,不顾一切都要跟你结婚,他怎么舍得离开这个世界?”苏尽欢揉着她的肩膀,眼眶也忍不住泛红了,他们真的是一对苦命的鸳鸯。
“陶陶,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司澈还在医院里等着你的支持,你一定要振作起来给他打气。”尤伶俐伸手拍着她的肩膀,强忍着难过,不久之前,她也曾经历过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她看到陶陶这样,最能感同身受了。
陶陶把脸上的泪水擦去,脸上露出振作的神情,嗓音嘶哑地说:“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会振作的,我相信司澈,他一定可以的。”
看到她这样,苏尽欢和尤伶俐稍微有点放心,现在司澈什么情况还不明朗,她们真的担心,如果他出了什么事,陶陶会撑不过来。
盛尧开车开得很快,用了最短的时间飞奔到了医院。
司澈和司薇儿都还在手术室里,看着手术室门上亮着的红灯,陶陶双手合十抵在额前,不断地祈祷着,希望老天爷能够保佑他。
就在这时,一名护士走了过来,看到他们这一群人,她拿出一个精致的红色锦盒,上前说:“请问,你们谁是伤者司澈最亲的人,这是从他手里掰开的锦盒,上面已经染满鲜血,这应该是结婚戒指。”
陶陶蓦地瞠大眸子,慢慢放下了抵在额前的手,看着护士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的锦盒,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如同被打开了缺口的河堤汹涌而出。
“这是司澈要送给陶陶的结婚戒指,他们今天本来是要去民政局领证的。”那锦盒很精致很漂亮,即使上面染满了鲜血,也遮不住司澈的用心和真诚,苏尽欢伸手拿过锦盒,轻轻打开,果然里面是一枚闪耀着如星星之光的钻戒,她轻轻拿起来,看着陶陶。
轻声说:“陶陶,现在司澈生死未卜,你愿意为他戴上这枚戒指吗?”这枚戒指,应该是由司澈亲自为她戴上才对的,但此时此刻,她希望这枚戒指能够带给她一些力量,支撑着她等待下去。
“这是司澈要给我的结婚戒指,我愿意的,我一千一万个愿意。”陶陶伸手接过戒指,想要套进自己的手指里,但她的手颤抖得厉害,戴了几次都没能戴上去,她顿时焦急得泪水落得更凶了。
苏尽欢看着更是心酸,她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固定住,让她可以把戒指套进去,轻声说:“等司澈好起来,让他重新再给你戴上去。”
“司澈到了医院还一直握着这个锦盒不放,他这么努力地保住这枚戒指,他一定可以熬过去的。”尤伶俐红着眼在一旁说。
陶陶轻轻攥住拳头,抬起手,在戒指上轻轻亲了一下,哽咽地说:“我相信他。”
护士在一旁看着也忍不住感动得红了眼眶,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竟然在这么重要的大日子里,发生这么不幸的坏事。
司薇儿就在司澈的隔壁手术室做手术,她比司澈先出来,看到她全身都是导管,昏迷着从里面退出来,陶陶对她真的又气又恨,如果不是她开车撞司澈,她和司澈已经在民政局里正式领证注册结婚,成为合法夫妻了,就因为她那恐怕的病态占有欲,害了司澈也害了自己。
她用力攥了一下拳头,虽然恨不得她能死去,但她知道司澈是个很有责任心的男人,就算司薇儿开车撞他,他也不会对她置之不理,她忍着满腔的痛恨上前,询问:“医生,她怎样了?”
医生轻轻摇了一下头,脸上露出一抹遗憾的表情说:“她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很可惜,虽然我们虽然抢救及时,但她的伤势过重,又有心脏病,导致并发症发作,全身瘫痪,她以后只能躺在床上过日子了。”
“全身瘫痪?”陶陶看向躺在床架上的司薇儿,她还在昏迷中,等她清醒过来知道这个噩耗,她一定很痛苦很难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