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当一个人气血翻涌的时候,他基本是听不见声音的,林启明此时就处于这种状态。
朱琳琳的柔声细语让林启明感觉仿佛又回当初偷偷摸摸跟着老爹的军车上战场上时刻,看着着部队排山倒海地向敌人杀过去,子弹头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哨音,在人耳边嗖嗖掠过,大口径炮弹爆炸时发出巨大的、橘红色的火光,部队海浪般涌进敌阵地,短兵相接,刺刀铿锵,碰出点点火星,攻击,攻击,再攻击……
林启明勇猛的攻击点燃了朱琳琳的激情,她好像回到了童年,那次的父亲开车带他们去天津游玩,坐轮船在海里徜徉的时候,忽然狂风大作,她被晃倒躺在的甲班里,感到汹涌的浪涛使脆弱的小轮船剧烈地颠簸着,狂风夹着暴雨一阵阵掠过海面,像无数条鞭子抽打着小船,船体颠簸着、倾斜着时而蹿起飞到浪尖上,时而重重地摔进峰谷底,强烈的眩晕中夹杂着将要解脱束缚的快感。
忽然,暴风雨掠过海面,卷向黑沉沉的远方,刚才还喧嚣的湖面恢复了平静,小轮船静静地随波逐流,船体在轻轻摇晃,明月倒映在水面,远处又亮起点点渔火。范仲淹是怎么说的,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耀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
朱琳琳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倦,就像与风浪搏击,九死一生归来的海员,像长途跋涉、筋疲力尽的沙漠旅行者看见了天边的绿洲……
林启明看着被折腾不成样子的朱琳琳,也怀着歉意,有些懊丧地在她耳边说:“真对不起,没控制好……”
朱琳琳看着面色得意的林启明,嘴角也带起坏笑,直接狠狠地在林启明赤裸的胸膛上咬了一口,疼得他差点儿叫了起来,胸膛上已被朱琳琳咬出一圈圆圆的、细细的牙印,四周慢慢地渗出鲜血。
朱琳琳似笑非笑、娇嗔地看着丈夫说:“晨阳哥,你这还没经验?都快把我吓死了,你以为你在干什么?和鬼子拼刺刀?别这样看着我,就像犯了多大错误似的,没看见我在你胸口上印上我的私章了吗?盖章的意思是你属于我啦……”
看着那小巧的牙印,秦晨阳笑笑,“既然你盖完章了,那就轮到我了~”
“啊,晨阳哥!”
……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