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明月买完东西后,和前几天一样在警视厅附近转悠,走走狭窄的小巷,在偏僻的小路上游荡,但是期待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这不禁让明月怀疑对方是不是太沉得住气了,一点针对的事件都没发生,就好像他们并不知道似的。
按之前交手的情况来看,那群人不会什么都不做,凡是会威胁到他们的人,他们会以雷霆手段将其杀死。
难不成推断错了?警视厅里没有他们安排的人吗?太奇怪了,有些不正常。
工藤优作在警视厅附近看到了明月,走到明月身边,开口询问:“明月,准备回家了吗?要不要过来吃炖牛肉呢?”
明月看着面带微笑的工藤优作,说:“不必了,我还有一些东西要买,先告辞了。”说罢,准备再找几条偏僻的小路走走。
优作看着明月手上几个袋子,笑着说:“你是专程过来吧,袋子上的logo可并非附近的店铺,而且那边可没有什么商店,是个森林公园。你特地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明月站在了原地,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向远处那繁茂的大树,“那位女警官,她还有亲人吗?”
工藤优作看向远处的警视厅大楼,缓缓说道:“她父母也是刑警,在三年前的一场爆炸中去世了,她承接父母遗志进入警视厅,今年她刚刚毕业。”
“她也是孤儿,”明月低下头,看着地面,地面被太阳炙烤的很热,“她为什么要去呢?她明明很害怕……”
优作看向明月,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明月,你不要有太多负担。她接下那个任务后,我向她问过相似的问题,她说她父母是保护国民的,她自然也要保护国民。”
“我又不是日本人。”
“但在她眼里,你是她需要保护的对象。这个是那名警官的墓,你可以过去看看。”工藤优作将一张卡片递给明月,继续说,“十三原本想当面对你表示感谢的,你提供的原理图他和几个关系非常好的警员认真研究过了,以后若是遇到相似的炸弹,他们能更快的处理好,也不会有这么多人牺牲了。”
明月深吸一口气,终于得知问题所在了,有些不悦地说:“竟然没有把那原理图大张旗鼓地公开?要是公开了的话,我应该可以获得很高知名度的吧。那样我应该可以成为一个名人吧。”
工藤优作看着一脸不悦的明月,笑着回答道:“那你就是不了解目暮警官了,他可是最反对用诱饵的。”
明月不满的噘着嘴,看向远处的警视厅。看来找错人了,目的没有完全达成,虽然也试探出了一些事情。不过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是否还有其他线索能够挖出那个藏在警视厅里的敌人呢?
电光石火之间,明月想到了一条新线索,而且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还说不定能查到点什么,排查这条线索的最佳人选也出现了。
“永森美咲。”明月突然说出一个名字,嘴角勾起,露出侦探一样的微笑。
工藤优作先是一怔,他对这个名字还是很有印象的,电磁铁密室案里死者的妻子,也是制造这场案件的凶手。
他记得那天下的雨很大,案件告破后,永森美咲被捕,但当天她就在警视厅严密的监管下离奇死亡,成为了一起悬案。
工藤优作看向明月,“你认为她的死和这次爆炸案有关联?”
明月摇摇头,却自信地说:“不,我只是觉得永森美咲的死很蹊跷,但手上没有任何证据。”
工藤优作皱起眉,这个少女怎么知道那么多?那么是不是有一种可能是她哥哥或者那位叔叔告诉的她,但还是开口询问:“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
“我父母的死,也许与他们有关。”明月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调查了很久,但我没有任何证据,或者说我能猜到是他们做的,但是……”
工藤优作看着一脸沮丧的明月,笑了笑,“我知道了,我会把你猜想告诉十三的,你还要继续在附近闲逛吗?”
“唉,我的计划都被优作叔叔看穿了,并且破解了,也就没有必要继续了。”明月有些无奈。
“走吧,有希子炖好牛肉等我们。”工藤优作一脸温柔地看向明月,她的哥哥或者叔叔应该不想让她卷入其中,所以很多信息也不会告诉她吧,这次把炸弹原理图传递出来也是冒了很大风险吧。
工藤优作庆幸目暮十三并没有选择让明月做诱饵。
聒噪的蝉儿们在枝头“知了,知了”地叫着,此起彼伏。
踏着夕阳,明月来到了卡片上所写的那块墓地,夕阳将洁白的墓碑照的通红,就像那天的那场大火,或者说像血染墓碑。
明月在墓前放下一束洁白的菊花,看向墓碑上的照片伸手碰了碰,照片里的人笑的很灿烂,但手指触碰到的却是一片冰凉,掏出那根有些融化的棒棒糖,剥开糖纸,塞到嘴里,感受到甜蜜在口腔中蔓延。
“你的报酬,我已经收下,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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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抬脚准备离去,却看到旁边的墓碑上也有一张照片,照片里那对夫妻的眉眼与牺牲的女警官有几分相似,两座墓碑离得很近。
看向女警官的墓碑,“你回到你的家人身边了,应该不会觉得孤单吧。若有机会……”
一滴眼泪划过脸庞,滴落下来,映射着夕阳的红光,像血一样砸在了地上。
明月背着夕阳走向了黑夜。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去了,工藤新一身上的冻伤全好了,一家人准备前往夏威夷,邀请明月一同前往,明月借口说要去寺庙里拜一拜去去霉运,拒绝了工藤新一一家的邀请。
毛利兰得知新一一家要去夏威夷旅游,一脸向往,但却被毛利小五郎带回了家。
……
在四号实验室里,宫野志保检查着行李。说是行李其实并没有多少东西,只是一些换洗衣服和药物,几支笔和一本全新的记录本,它们被整理好,放在一个背包里。
啪嗒啪嗒,宫野志保按压着圆珠笔,叹了口气。脱下了白色实验服,换上了方便出行的运动装。将实验室门打开,坐回了电脑前,等待接她离开的人。
琴酒叼着烟,走到敞开的实验室门口,看着茶发少女,“雪莉,该出发了。”
宫野志保低着头,将背包拉链拉好,“走吧,这次任务是什么?”
“过去就知道了。”琴酒转身离开,伏特加走过去拿起雪莉的背包。
黑色的保时捷开到一个地下车库,在预定的停车位上停好,琴酒打开车窗,点燃了一根烟,灰白的烟雾缓缓飘了出去。
宫野志保看了眼琴酒,靠在车门上,将碎发撩到耳后,手撑着脑袋。看样子这个任务还有其他成员要加入,会是谁呢?
引擎声由远及近,一辆白色的汽车出现在宫野志保眼前,她认出这辆汽车是姐姐的,双眼圆瞪看向琴酒,胸腔里心脏跳得非常快。
不会吧!姐姐她要和我一起做任务?!
宫野志保此时又激动又紧张,她期待见到姐姐,但是她也很清楚的知道,组织并不会这样做。心中难免有所猜测,不会有什么变故吧。
双手握拳,故作镇定地对琴酒说:“现在应该能告诉我这次任务究竟是什么了吧。”
琴酒吐出一口烟,看向后座的雪莉,“有人会告诉你的。”
“哦?这次你不去吗?”宫野志保的声音略带调侃,内心却十分慌乱。
琴酒瞥了一眼雪莉,打开车门,迈开长腿,下车,靠在车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