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笔黄金现在留在我的手里实在是非常的咬手,麻烦你跟东条陆相说一下,最好他能够接手,或者存在东京中央银行也可以。”当只有村山成延与庄深少将两个人时,成延小心翼翼地看着庄深,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庄深作为东条英机的心腹,现在已经成为了军务局局长,这正是东条曾经担任过的职位。因此,他有足够的权力和影响力,可以直接与东条陆相交流,并向他转达这个请求。
庄深长叹一声后,露出无奈的神情说:“你觉得东条会不想这么做吗?然而……”
他转过头环顾四周,确保这个高度机密的房间里没有其他人,才放心地继续说道:
“要是这笔钱属于陆军省,或者哪怕是海军省的公共财产,东条陆相早就动手了。但问题在于,这笔钱是陆海军数十位将军在上海搜刮而来,并以投资的名义存放在你的长江株式会社名下。东条陆相敢于在公开场合与海相争吵不休,但绝对不敢轻易踢海相家的一只狗。因为这两者有着本质区别,前者是陆海之间的争斗,而后者则涉及私人之间的恩怨情仇。”
庄深看着村山成延似懂非懂的样子,又小声解释道:“到了陆相这个层次,什么海陆之争,那就是给下面的人看的,上面的人关系好着呢。比如我跟你说,东条陆相的父亲东条英教中将,那是最坚决的陆军派,光批海军的文章就写了几十万字,但后来不也是跟海军达成交易了吗?东条英教中将烧了自己的着作,海相支持东条陆相升少将。”
听到这里,村山成延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意识到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他开始理解为什么那些高层人物会如此重视这批黄金,以及他们之间可能存在的利益交换和妥协。
村山成延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他心中暗自担忧,如果这批黄金真的如庄深所说那样重要,那么他作为负责运送的人,将面临巨大的责任和风险。一旦出现任何意外或问题,他恐怕难以承担后果。想到这里,他不禁紧张地左顾右盼,似乎担心周围有人在窥视他们的对话。
"如果这样,那我不是很危险。"村山成延低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他深知自己现在处境的微妙,手中掌握着上百吨的黄金,这无疑是一笔巨额财富,但同时也让他成为众矢之的。而且更糟糕的是,这些黄金中的近七成实际上是属于陆海两省的大佬们,这意味着他必须确保它们安全送达目的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庄深看着眼前这位自己颇为熟悉的村山成延,笑着说道:“以前确实很危险啊!不过现在你可就不一样啦!你可是大功臣哦!要不是村山社长您有先见之明,把那么多的黄金和白银带到九州来,那些陆海将军们恐怕早就哭晕在厕所里了吧?哈哈!”他拍了拍村山成延的肩膀,表示安慰。
然而,庄深继续苦笑着说:“是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最危险的其实是我和新川中佐啊!要是我们能把这笔黄金安全地保护好,新川就能升为大佐,而我也能晋一级呢!但是,如果有任何风吹草动,我和新川可就得剖腹谢罪了呀!唉……”
庄深心里清楚,作为军务局长,他本应是中将军衔,这次被派到这里来,实际上是给他安排了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
村山成延一边喝着茶,一边跟庄深说着自己的心事:“也不知道上海怎么样了?长江调查部还能剩下多少骨干?现在土肥原贤二将军死了,景佐被俘了,梅兰竹菊四大机关恐怕剩下不了多少了。等重新占领上海,恐怕就只剩下长江调查部了。就不知道陆军省是怎么想的,是打算让我作上海还有华东特务负责人,还是另派一个有份量的人?”
村山成延虽然已经做好了不再回上海的准备,但仍然在话里话外一副准备回上海的打算。
“恐怕现在首相还有陆相都没时间想这个,他们想的是如何快速收复上海,要不然,就不是辞职的问题了。东条英机陆相都得退役。”村山成延忧心忡忡地说。他知道,如果不能尽快收复上海,日本政府将面临巨大的压力和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