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从哈里来到这里后,惠子就一直如坐针毡、心神不宁,但作为美国人,哈里却表现得十分淡定自若,仿佛对这种情况已经司空见惯。他既没有再次提起过去的事情,也没有多瞧惠子一眼,这让惠子在心中暗暗愤恨的同时,也稍稍放松下来。
然后,一无所知的酒井先生与程延等四人一同在疗养院的餐厅里用过午餐后,便告辞离去。
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程延忍不住又回过头去瞄了一眼哈里,直到确认对方并无异常后,这才真正地放下心来。
“刚才,我真怕你跟酒井打起来,到时候我真不知道应该帮你还是帮他。”
程延由于很早就清楚自身的血脉绝对不会属于日本人那一脉,因此对于村山家族和其他亲戚们实在难以产生太多的情感联系。然而,令他忧心忡忡的原因其实在于那个身高足有 185 的哈里,如果他一时冲动把仅仅只有 149 身高的酒井给活活打死了该如何是好呢?这种忧虑并非空穴来风,毕竟双方体型差异如此之大,一旦发生冲突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你想多了,前几天那个故事我里面有些事情我没有详细地讲,当时我、琼斯博士还有酒井先生与藤源女士一同去南美探险,他们两个是第一次参加我们这个探险团的东方人,所以大家都很关照她,在探险之中,藤源女士出现过一次危险,但酒井先生却先跑了,是我不顾危险救了她。后来我以为藤源女士怎么可能嫁给这样一个男人,没想到......要不是你是藤源女士这边的亲戚,这件事儿,我是不会说的。”
“原来如此,难怪了,不过我刚才感觉酒井反而非常自然,反而是惠子非常尴尬。这简直令人想不通,作为一个男人,他居然是这样的人。”程延听了哈里的解释,有点同情惠子了,同时又深深佩服酒井御太郎这种厚脸皮。
至于惠子最终嫁给酒井,程延相信,这就跟村山爱子嫁给藤源有道一个回事儿。在日本上层社会显有人能够控制得了自己的婚事,哪怕是惠子这样年轻时候在美国留过学,又有独立经商能力的人,他不止一次听藤源讲过,自己这个妹妹如果不是家境中落,又是女子,跟自己这个哥哥换个位置,恐怕就是另一个人生。
“我还真是挺怀疑的,你这么高,比我还高几公分,但我见到绝大多数日本人都只有酒井这么高。”哈里似乎不愿意再谈论下去了,毕竟现在哈里已经有了自己的伴侣,更何况他只是同情惠子而已。
“那是因为你没见到长得高的,我就见到过一个,比我还高两公分的日本人!”聊到身高这个话题时,程延不禁想起了那个曾被村山戏称为“傻大个子”的巨人田下次郎。回想起当时的情景,程延心中暗自感叹:这家伙可不就是个活生生的大傻瓜吗?竟然又一次被别人当猴儿一样戏弄!也难怪村山会在背地里如此称呼他。
接着,程延自豪地说道:“不仅如此,我的母亲可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呢!她那高挑的身材足足有 180 厘米,简直比绝大多数美国女性都要高出一截!”言语之中充满了对母亲的敬佩和骄傲之情。
“那就难怪了,不过你没有必要担心,我对女人一向是绅士态度,绝对不会因为以前的事情影响到了她们现在的生活的。”哈里觉得既然惠子是程延的“姐姐”,他还是要解释一句的。
“希望如此吧,你要知道,我的朋友中,就有一个因为一个女人,结果所有财产都被卷走了。”
程延想要谈论的对象是自己,但他又不想让哈里笑话自己,所以就将那件事嫁接到了新川头上,并而他所讲述的事情也多了许多夸大其词的成分。
其实这么做的目的并非其他,而是想给哈里一个深刻的教训。要知道,哈里可是个名副其实的冒险家,不仅如同乔丹那种不死就作到死的性格,他的私生活更是混乱不堪、毫无节制可言。身为哈里的挚友,程延认为自己有责任去规劝他一番。尽管在外人看来,程延本人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这并不影响他对朋友的关心和劝告。
“.......哈哈哈,你讲得太有意思了,这种事情在美国也经常发生,不过大多是有黑帮控制的。”哈里听了程延编出来的以新川为主角的故事,开心得快要钻桌子底下了。
”好了,不耽误你休息了,我得走了。我还得准备去南美的探险,我的老朋友琼斯准备了一个探险队,准备去南美寻找传说中的水晶骷髅,如果你不是因为大腿刚刚受伤,我还真想邀请你去。”
“那你就代向你这位朋友问好!以后看你的探险日记也是一样的。”话说回来,其实程延内心深处一直藏着一颗渴望冒险的心。尽管他实际走过的地方并不多,但对于哈里讲述的那些惊险刺激的故事,他总是听得津津有味,特别是这次哈里在非洲乞力马扎罗山脚下险些丧命的经历,更是让他感触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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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程延觉得这件事应该就此翻过篇儿了,就像哈里所说的那样。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仅仅过了三天,也就是 3 月 9 日这天,“姐夫”酒井御太郎竟然怒气冲冲地找上了门来。
“麻烦你跟藤源打一个电报,我要跟他妹妹离婚。这简直太欺负人了!”
“咋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跟我姐姐吵架了......”看着酒井那气急败坏的样子,程延心里不禁暗暗发笑。他心想:“瞧这副模样,肯定又是那个哈里和惠子搞出什么事情来了。”
程延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谓心知肚明。想当初,他可是亲眼目睹过哈里那高大挺拔、英俊潇洒的风采。相比之下,眼前这个瘦小枯干的酒井简直就是黯然失色。而女人嘛,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