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琅琊王萧若风的下场，看到了雷梦杀战死沙场。也看到了你和百里东君因为那件事而断情绝义……说到底江湖或者朝堂，都不如田园生活来的踏实”

“或许是吧……我跟百里东君那个结解不开的”顾剑门无奈地叹了一声。

“其实，当年百里东君也有自己的苦衷，你为何不听他解释呢？”墨晓黑说道

“终究是她死了……”

“我听说你在天启差点杀了谢宣……”

“你不是不过问江湖之事了吗”

“我关心的是昔日好友是否安在……”墨晓黑站了起来，拿起碗中的酒一饮而尽，对着北离天启城的方向，吟起诗来，少年白马需纵酒……”

少年白马需纵酒 ，谁不懵懂在学宫？ 曾许盏间畅谈江湖事 ，如今耕簇田间空遗梦， 回首半生 ，好友皆散江湖一方！ 何时再聚笑谈儿女事 ，蹉跎岁月蓦回首，风花雪月在梦里 ，少年人依旧 ，皆非昨日人。

短短十来句诗句，仿佛道尽了墨晓黑这些年来的遭遇和感慨，让顾剑门早就冷彻的心再次升起了一丝波澜。

“少年人依旧，皆非昨日人……好诗句，老黑啊，别搞这么煽情。……你是怎么来到了这边的，”

“机缘巧合吧，我当年偶然来到了西域，遇到如今的妻子，后来就在这边定居了……一晃多年了。”

“人无再少年……老黑，来喝酒”

顾剑门想起了在天启城里的那一群围攻他的少年，也像他们年轻时充满了激情，无所畏惧，为朋友而战，为守护而战。

不知道那群少年是否能坚持初心，一如既往，不重蹈他们的覆辙。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起了学堂里的一些有趣往事，转眼已经是晌午了。

“爹……吃饭了”不远处一个约十一岁左右的小女孩跑了过来喊道。

“这位是爹爹的好友，叫顾叔叔，这是我的女儿墨楚楚”墨晓黑对着顾剑门笑着介绍。

“顾叔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