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清晨,她从卷轴的最后一行字中察觉到他的转变,虽然不知其因,但显然与侍奉堂的牵扯不浅。尽管不清楚这两日他与雪之下、比企谷之间发生了何事,但这变化令她心中泛起喜悦的涟漪。
叶征、雪之下、比企谷,三者相互砥砺,共同修道,这正是她所希冀见证的景象。雪之下与比企谷的蜕变虽不明朗,但其影响已初现端倪,这已足矣。
遥望碧波荡漾的海域,她疑惑是否真的满足。情感之事,她确无勇气回首,对他,对他人,尤其是对他,迈出那一步。
这一年的生活,无论多么如梦似幻,对她而言终归虚无。情感如何演变,她与他终无交集,此事她心知肚明。她曾敬佩他父亲的决绝,以为自己会全力支持,但当面对时,她发现自己并不愿助他,尤其是助他走向那条路。
叶征之父,大宋叶氏家族当代家主的第三子,为挚爱女子离家出走,跨越大宋,来到霓虹。作为叶征生母的密友,她深知那段往事。他父亲,帝国顶尖家族的嫡系,即使非家主继承人,成年即获封帝国高级贵族,却因家族禁令——不得以外族女子为正妻,舍弃一切,携叶征生母定居霓虹。
大宋并未实行一夫一妻,对贵族婚约亦无束缚,他父亲却如此痴愚,她不确定他是否遗传了这份“愚痴”。他身具霓虹血脉,身份依然尊贵,甚至超越霓虹任何人,无论是首相,还是已被历史淹没的皇族。
一年前,他父亲意外陨落,本应返回大宋的他,却被两位伯父阻挠,直至成年。她明白这意味着他将失去争夺家主之位的资格,或许已是最好,毕竟免于勾心斗角。
不论他对她的情感如何,他终非此地之人。无论国家如何发展,在他们那个阶层看来,霓虹仍是未开化的土地,更何况是没有武力的霓虹。无论如何,她不愿他重蹈父亲覆辙,相处越久,此念越坚。即便他此刻无法接受,将来知晓一切,恐怕更难承受,但她仍会坚持。
她,平冢静,一旦决定,便义无反顾,此志从未改变。
他对她的感情,无论从何角度皆为错谬,她无法接纳,也无法承受。
一年前,她受大宋之托,成为他的护道者,直至他成年归宋。她因敬仰其父而接受此任,而非她的旧友,他的生母。
曾经的平冢静,她的青春,让初恋无疾而终,留下阴影。那个男子,她至今不愿提及,不解其行为背后的意义。
说是结侣,同居,最后却席卷家具离去。
她无论家世、学识、姿容,皆属上乘,却被小白脸轻易欺骗,却对她不屑一顾,窃走新房的家具?
既能骗财骗情,为何仅取不值钱的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