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刚要上前解绑,却不料呼延灼身子侧了过去,昂头说道:
“不必了!
要论忠君爱国之士,我梁山上的好汉各个皆是如此!
只可恨如今奸臣当道,我等报国无门,才无奈落草为寇罢了!”
林跃闻言笑着起身,心想这奸臣当道的bug看样子还是没有修复呢,如此他就好办多了。
他一步步走到呼延灼的面前,而杨再兴则是连忙跟了上去,生怕呼延灼对其不利。
呼延灼见状昂头喝道:
“你若是因为忠义之士才给我松绑,那你就将我梁山所有被俘的兄弟都放了,他们与我一样,皆是忠义之士!
不然就少在这惺惺作态!”
林跃来到呼延灼的面前,没有理会他的挣扎,而是一把将他拉过,亲手为其松绑。
他望着尤不情愿的呼延灼,沉声说道:
“呼延将军,你口中的忠君爱国,却因奸臣当道而被逼上梁山的好汉,是受谁迫害?又是被谁逼上梁山的?”
呼延灼冷笑一声,他刚要开口,但面色却是一变。
林跃见状不由得轻笑,这个世界也没有童贯、蔡京、高俅、杨戬这“四大奸臣”,更没有昏庸无道,任用奸党的宋徽宗赵佶。
他倒要看看呼延灼能说出个什么来。
半晌,呼延灼仍旧是有些懵逼与困惑,
而林跃则是沉声道:
“呼延将军,你口中的报国无门,是怎么个无门?
难不成你梁山致使砀郡数个县的百姓流离失所、背井离乡,甚至是屠杀爱戚城数十万的百姓,致使爱戚成为一座鬼城,是你口中所谓的报国无门?
这天下哪有这样报国的?你们梁山报的是哪门子的国?”
呼延灼闻言眼睛睁大,他当即反驳道:“那不是我梁山做的,那是叶玄那厮做的,宋大哥还亲自设祭,让那些冤魂得以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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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玄?叶玄不是你们梁山的人?”林跃嗤笑一声,他不屑的说:
“还是说他在做这天怒人怨的事之后,才不是你们梁山的人?呼延将军,你是忠义之士,你扪心自问,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才不是你们梁山的人?”
呼延灼一时语塞,面色有些纠结。
而林跃则是双手拍在呼延灼的肩膀上,随后缓缓将其扶起后,继续说道:
“呼延将军,你再扪心自问一遍,那宋江设祭祭祀那数十万的百姓,当真能使他们解脱?
就算他们能够解脱,那在他们之前,受梁山所劫掠、甚至是化作他们刀下亡魂的附近百姓,能够解脱么?”
呼延灼肉眼可见的泄了气,他满是懊悔的说:
“我等早就劝说宋大哥不要理会那些异人,那些异人心术不正,来梁山也是别有用心,与我等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他叹了口气说:“可我等终究是没有劝的动,终归是出了这等的恶果。”
林跃闻言问道:“你知道为何宋江要招揽他们么?”
呼延灼抬头望向林跃,林跃直接了当的说:
“因为他们是弃子,是他的垫脚石!
那宋江若想做大、若想成那令朝廷动弹不得,不得不与之和谈的一方霸主,自然缺不了这些异人的相助!
而你口中义薄云天的“及时雨”,仁义之至的宋江,你认为他会想不到这些异人会借机作乱么?他会想不到他招揽这群异人的后果么?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你知道这是为何?”
呼延灼默默不语,
而林跃紧接着便说道:
“那是因为这是他壮大的必须一步,他必须要让梁山声势浩荡,要让朝廷与他和谈,好让他从一介小吏,一跃至那朝堂大员!
而那些异人,不过是他成那朝廷大员的一块块垫脚石而已,甚至在关键时刻更是他和谈的筹码、他的弃子!”
林跃见呼延灼面露沉思之色,趁热打铁般低喝道:
“呼延将军,你仔细想一想,你梁山一百单八将中又有几人手上没沾染过无辜之人的性命?
你以为你们这些所谓的兄弟,在那宋江的眼中,与那些作恶的异人有什么区别么?”
呼延灼眼睛猛然睁大,而林跃则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宇文成都道:
“成都,给呼延将军安排一个住所,让他好好想一想吧。”
“诺!”宇文成都应道,随即他对着此刻有些六神无主的呼延灼说:
“呼延将军,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