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赫玛尔想了想,再次开口,“我觉得吧,你们还是能打个一九分的。”
在珩淞疑惑的目光中,他又补了句解释,“你一拳,他九泉,怎么不算一九分呢?”
珩淞一言难尽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嘴角抽了抽:“……你在说冷笑话吗?”
阿赫玛尔满眼真诚,“不好笑吗?”
“一点都不——好——笑——!”珩淞觉得自己体内的暴躁因子就要一触即发了,“我说认真的,我觉得我现在快要疯了你懂吧?”
“你什么时候没疯?”阿赫玛尔撇了撇嘴,脸上大写的鄙夷,“从你把我薅出来给布耶尔打工之前,你就一直是疯疯癫癫的样子,仔细想想,哪个魔神跟你一样连死人都不放过,死了都要被你薅来加班!”
“所以呢?你死了吗?”发疯暂停,珩淞看着阿赫玛尔,十分诚恳发问。
阿赫玛尔收回目光,重新聚焦回笔下的文件上,“如死。”
珩淞:……
“多加点班,少上点虚空冲浪吧你!”都跟谁学的啊这是!
“哈,那我还能怎么回答?”阿赫玛尔转着手上的笔,话里带了些自嘲的口吻。
“活着?我的身体早在上千年前就已经死亡,连尸身都拿去喂阿佩普了。”
“死了?但我的意识确实残留了一部分,不完整但记忆还勉强算齐全,能跟你们正常对话,甚至还能被你这缺德玩意抓来打工。”
最后他无奈来了个总结,”这种半死不活,好像死了又好像没死的状态,可不就是如死吗?”
“关于『灵魂体或者意识体算不算是一个生命』这种课题,你可以交给教令院的学生去讨论,我既不是生论派的学者,也不是素论派的学者。”珩淞又坐了回去,深呼吸缓和情绪,只是配上那乱糟糟的头发实在不像是能平静下来的样子。
果不其然,低头看到桌子上那些文件,珩淞就很想两眼一翻晕过去,或者再次扯头发嘶吼,阴暗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