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旁边坐着的老友开始飚脏话,钟离已经能想到那个说书人晚上回去睡觉,做梦见到用了入梦法入梦的老友,并被她暴揍一顿让他改剧本的结局了。
由她去吧,反正梦里揍人出不了什么事,最多不过被吓醒,当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说书人下台去打磨剧本,珩淞这茶也喝够了,付了茶钱,赔了碎掉的茶杯,珩淞便去附近转转了。
钟离哪都没去,坐在位子上边品茶边看着遗珑埠的人世百态。
“嘿,钟离!”过了约一刻钟,他忽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拍,偏头就看到提着一堆东西的荧、派蒙,以及若陀。
派蒙左看看,右看看,没能找到某人,“珩淞又跑哪去了?不是说在茶馆集合吗?”
荧戳了戳派蒙的肩膀,在派蒙疑惑的目光中指了指茶馆不远处的古玩街。
遗珑埠的古玩街内,穿着一身绣金丝黑裙,一头墨发上插着乌木簪,正半蹲在一个摊位前专心挑拣着的身影显得格外突出。
若陀:“……这在外人面前死装的德行,是她没错了。钟离,你把堂主的信给她了?”
钟离端着茶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