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这么一出,天也黑了下来。
吃,吃饱了;
闹,闹够了。
珩淞以晚睡长不高为由,把两个小妮子赶去了莱欧斯利安排给的宿舍睡觉,自己则是继续坐着,跟面前这一个最高审判官、一个典狱长讨论正事。
“刚刚有孩子在,不方便说,现在就咱们几个,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方才我去检查时,发现阀门上方的指针剧烈抖动,幅度比之前都要大,初步判断是下方的原始胎海出现了大问题,这也是我想去原始胎海调查的原因。”
莱欧斯利若有所思,“所以这东西还能封一年吗?”
珩淞抿了抿唇,在两人的目光中缓缓摇头,“我不知道。”
没见到下面的实际情况,她没办法下定论。
“原先的判断是根据下方的压力强度得出的,但现在数值涨得异常快且不稳定,就像是有人要急于推动预言实现,强行搅动胎海水那般……而我们现在,却对下面的情况一无所知……因此,我无法给你们准确的答案。”
她在去特许食堂之前发愁的就是这件事,如果事情可以预测,那么即便枫丹终将被淹没,也还有足够的时间提前做准备,暂时拖延时间想别的办法。
但现在事情变得复杂起来,无法预测的情况,仿若一把悬在整个枫丹头上的尖刀,随时可能落下,将这个国度彻底覆灭。
就算是知道芙卡洛斯那还有一手等着,珩淞还是不受控制得焦躁起来。
那维莱特的眉头也不自觉蹙起,但看到同样心情不佳的珩淞时,终究还是把之前问的几个问题再次搬了出来,“珩淞女士,如今情况特殊,此前我问的几个问题,现如今你还能回答吗?”
若是知道枫丹人的“原罪”,枫丹人为何会被诞生生命的原始胎海之水溶解,枫丹为何会被天空岛降下沉没预言,集众人智慧巧思,或许还能有其他的突破口。
正如珩淞先前所说的,枫丹不是只有他们这些龙王魔神,更多的还是人类。
珩淞也有些动摇了,“我……”
然而珩淞想法动摇的下一刻,她本人也摇晃起来,不,准确的说是整个梅洛彼得堡甚至附近的海下土地都在摇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