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成箭头形状的步人甲战阵,让容闳感觉无从下手。
无论从那个方向发起冲锋,都难以撼动对方的阵形根基。
尽管快速冲击的战马可以借助着奔跑的冲击力将对方阵形外围的步人甲撞伤,乃至于当场撞死。
但是后方那些坚实的阵形,却也同样令战马停下脚步。
而骑兵一旦停下,立刻就会重新替补上来的步人甲当场斩杀。
几乎是一换一的打法,看得容闳脸皮直抽。
就在他准备改变战术的时候,身边的亲兵却焦急开口道:“将军,军师下令,换冲击队形撞破对方的阵形。”
容闳闻言,忍不住的怒骂起来。
“那革月是瞎子吗?老子现在用的就是冲击队形!”
“只怕这一换一的打法,等到对方阵形被摧毁之际,便是我们这万人骑除名之时!”
对方的步人甲可都是全部出动的,虽然人数看着不多,但也不绝对不比自己麾下的万人队少太多。
革月可以做到冷漠观战,那是因为这些人都不是他手下的人。
自己可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麾下的骑兵,一个接着一个去赴死。
可惜他忘记了革月在旗军之中的威望和地位。
见他似有拒绝执行命令的苗头,亲兵急忙开口提醒道:“将军,王爷可是说过,军师的命令就是他的命令。”
“若是将军不服,只怕此战过后,王爷那边不好交代啊!”
亲兵的提醒,让容闳也是不甘的唾骂了一句。
“传令前军,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撞开对方的阵形!”
眼看着前面倒下的步人甲人数越来越多,位于阵中的陈诗彭,心都在滴血。
这些人,可全部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
放在边军之中,那可都是个个能当队长的人才啊!
如今面对旗军骑兵的冲击,却只能以血肉之躯充当城墙,为守护阵形和后面的兄弟们,付出性命。
扭头,他想要对薛六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可是拥挤的阵形,让他根本看不见外面的情况。
“来人啊!搭了望台!”
随着他的言语落下,边上立马便走出一伍士卒,人手一根长木,三根为基,一根做梁,快速搭建出一个简易的木台。
陈诗彭健步如飞,脚踩独木,快速行至木架顶端,顿觉视线开阔一片。
目光越过己方战阵,他看见了包围在外围的那些旗军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