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黄元脸色一凛,泛着寒意说道:“十七叔不会忘了,我正在孝期吧。”
“这!”
黄猗还真没想起此事。
“十七叔,你是我父的亲弟弟,我父去世的消息你应该不会不知道,你为他服过孝吗?
我看十七叔或许不是忘了,而是根本不在意。自我与叔父相见,你从未问我一句大父,我父的事情,仿佛他们的死,在你心中,无足轻重。不知你心中,可还有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兄长。”
这是黄元最生气的地方,甚至无法容忍。
“元子,我也是,我也是没顾得上。父亲走了,兄长走了,我怎么会不伤心呢?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可是这些年,我也是想让黄氏好。
我也想振兴家族,我也想光宗耀祖。”
黄元不想多说此事,直接别过话题道:“十七叔,你这礼物,我也不敢收,你还是带回去吧。”
因为孝期的事,黄猗一时也不敢多言。
这时一女子忽然从车上下来,跪在地上说道:“还请郎君,收下我们姊妹,我们不想再成为玩物,送给下一个人。”
女子的大胆,倒是让人称奇。
“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名叫桥莹,家父乃是先左将军(袁术)麾下将领,单名一个‘蕤’字。”
黄元转头看向黄猗,黄猗只得说道:“其父桥蕤,建安二年,固守蕲阳,兵败为曹司空被杀,桥氏二姊妹作为遗孤,一直居于寿春,又跟着你婶母来到皖县。”
黄元这才反应过来,这二人莫不是大乔,小乔。
“既是遗孤,如何倒成了十七叔手中迎来送往的货物,十七叔真是好手段。”
黄猗满是尴尬,不知该如何回答。在黄猗看来,这是理所应当的,他又不是二人的亲爹,照顾二人,自然是要获得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