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突兀之人,正是祢衡。
蔡瑁作为主家,本来是不应该与客人发生冲突,可是他也被祢衡屡屡出言不逊所恼怒,厉声说道:“祢处士,安得出言辱及我荆州显达。我荆州地跨两千里,胜兵十万,文有二蒯,二刘,庞公,韩德高,傅公悌,机深智远,思虑深沉;武有黄太守,赖中郎,文聘,吴巨,刘虎,韩曦,能征善战,勇不可当。何谓无人?”
祢衡听后,不由得大笑道:“此言差矣,此等人物,我尽识之。蒯良可使监厨请客,蒯越可使宰牲卖酒,韩嵩可使白词念赋,庞季更是只能看坟守墓,黄祖可使磨刀铸剑,赖恭可使屠猪杀狗,而蔡太守你,要钱太守,至于其他人,不过是衣架、饭囊、酒桶、肉袋耳。”
祢衡这一番无差别输出,将所有人都骂了一个遍,令在场之人恼怒不已。
蔡瑁更是呵斥道:“祢衡,今日邀你,不过是顾念你有几分虚名,我若杀你,犹如屠杀雀鼠,安敢如此无礼。若是再敢胡言乱语,便尽快离开这里。”
祢衡一旁的赵戬,此时恨不得堵住祢衡的嘴。
可祢衡似乎是个人来疯,越是人多,这输出越是犀利,胆子亦是越大。
“蔡瑁,汝等有眼无珠之人,着实污浊不堪,我与你同处一室,只觉浑身难受。”祢衡说着,竟然解衣露体,一边解还一边骂道:“尔等一众俗物,不识贤愚,是眼浊也;不读诗书,是口浊也;不纳忠言,是耳浊也;不通古今,是身浊也;不容君子,是腹浊也;嫉贤妒能,是心浊也!吾乃天下名士,曹孟德、孔文举亦对我以礼相待,尔等竟然敢轻视于我,真是令人耻笑。
什么狗屁荆州前辈,都是无能之徒。”
黄元刚开始还不想搭理祢衡,可是祢衡最后竟然又侮辱到黄琬身上,黄元若是再装死,便是枉为人孙。
于是黄元狠狠地拍了一下桌案,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