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臣下有过,考验的乃是主君的处断能力,主公若长于御下,则臣下虽有小过,不至有大祸。可若是主君如齐景公、晏婴,沉迷于小手段而不讲大义,哪怕一时奸计得逞,终不能使国家昌盛。”
刘表听得,一时竟有些肃然。
晏婴素来被认为是忠臣、智慧的代表,让黄元这么一说,反倒成了奸佞,关键是刘表还无法反驳。
“黄郎口谐倡辩,口若悬河,真是东方朔再世啊。”
“使君,我非能言,不过是尽忠而已。使君觉得有理便听了,觉得无理,全当黄元大放厥词便是。”
黄元瑰玮博达,思周变通,刘表实在说不过他,甚至有些不敢辩驳。
蒯良也看出了刘表的尴尬,便先言道:“黄郎在作唐,准备如何御敌、安民?”
黄元道:“众不附者,仁不足也,附而不治者,义不足也;苟仁义之道行,百姓归之如水之趣下。”
刘表此时也摆脱了之前的尴尬,笑着说道:“此蒯子柔前言,雍季之论也,如何倒成了黄郎的施政之策了。”
“蒯主簿之言,放之四海皆足用。”
黄元小小的拍了一下蒯良的马屁,气氛一时倒是热烈起来。
刘表也不谈之前与黄元的暗斗,倒是正儿八经提起了荆南之事。
于刘表来说,荆南只有一个麻烦,便是割据三郡的长沙郡太守张羡。刘表虽是荆州刺史,却是令不过江。
所以张羡堪称是刘表的眼中钉,肉中刺。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如此大方的对待黄元,就是希望黄元能为他遏制张羡。
“黄郎,听说你前些日子,杀了张羡的小儿子。”
黄元道:“贼首张述公然在江上为匪,攻打过往官船,此举形同谋反,违反是国法纲纪,挑衅的是荆州州府。我身为荆州将领,如何能视而不见,袖手旁观。我杀张述,不过是除一匪寇,跟他是谁的儿子无关。”
黄元对此事的态度,出乎刘表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