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棡眉头皱得更紧,
“志清,这是何意?”
“孤什么都不要做岂不是见死不救?”
林豪对上朱棡的双目道,
“其实殿下心里清楚的很,”
“圣上对颖国公和永平侯的杀意,”
“根源于您这个大明第一藩王!”
“他们二人与殿下关系紧密,是您在朝堂上的重要助力,”
“圣上为了给太孙铺路,怎么能放心得下他们?”
林豪点破了个中关键,
老朱不容许晋王这个儿子,会威胁到孙子的位置,
“可圣上都能放蓝玉他们出家了?”朱棡被说中了心事,还试图找补,“蓝党的势头可比颖国公、永平侯强得多了。”
林豪拿起茶杯,一饮而尽道,
“那殿下愿意像吴王一样,放弃晋藩的一切,”
“找圣上求个风景秀丽之地,做个太平王爷吗?”
朱棡神情一凛,
孤心怀大志,岂能像允熥一样,一辈子虚度光阴,
再说晋藩的一切,是孤辛苦十数载打下来的,
岂能让人轻易摘走成果,
还有,孤现在乃是父皇嫡长,
按位份、按能力应该有资格更进一步才是。
“圣上能让蓝党出家,在臣看来,是他老人家斩断了蓝玉与吴王的牵绊,”林豪见朱棡还在思虑,继续说道,“而且吴王还年幼,无法对太孙构成威胁,”
“而殿下却是势头强盛,”
“现在的太孙威望能力,根本无法与您匹敌,”
“要不是有燕王和您在较劲,保持着平衡,”
“恐怕圣上的刀子会动得更快。”
朱棡的心里,翻起惊涛骇浪,
他双眸冰冷,直视着前方的地砖,
父皇从来是偏爱大哥的,
朝野有句戏言,
洪武皇帝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太子朱标,另一个是其他儿子,
甚至因为爱屋及乌,
连皇位都传给了允炆,
所以,孤再怎么努力,
做得再好也不可能更进一步,
父皇也不会允许,孤往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