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君看着他的样子,心中百感交集,但还是抽开了衣裙,“长卿,你此番模样有失读书人的风风骨,我们还是好聚好散。”
司马相如哪里肯同意,“文君当真放得下我们之间的一切?”
文君冷笑一声:“长卿,你怎么能忘了,是你,是你先忘记的啊!”
司马相如听后身子无力的向后一顿,目光恍惚了起来,是啊,是他先忘记的,此刻他仿佛是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他也不配再向她开口。
文君含泪走进家门,不再理会他。
这时司马相如的父母搀扶着出来,看着他跪在门前,母亲直接上去说道:“儿啊,你糊涂啊!文君那么好,把我们照顾得比自己爹妈还好,这么些年你在外面她无时无刻不挂念,你倒好,竟然想纳妾,你怎能做那无情无义之人呢?”
父亲也摇了摇头,“犬子,你读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如今文君要是不原谅你,你也别进家门了,反正这么多年你也没为这个家操什么心,在与不在也无关要紧。”
司马相如自知理亏,又承认了错误,只呆呆的跪在家门口。
听说他在家门口跪了三天三夜,也不知道后话如何,也不知道众人如何劝慰的文君,只知道相如很快便因为生病把官辞了去。
文君到底是原谅了他,夫妻二人从此过上举案齐眉的生活。
又因文君父亲年岁已高,将家中大小事务放权给了大哥,家中之事也不再过问上心,所以文君把父亲接过去和公婆一起生活。
文君一直觉得愧对父亲,自从嫁给相如,她便没在他身前尽过孝,如今相如也有这样的打算,所以二人才将父亲接过来同住。
至此,一家人在成都老家那边隐居,日子过得倒也十分舒心。
文君和相如一直没有子嗣,而相如一生也没有纳妾,他们的晚年岁月静好……
有人说,文君也实现了她的愿望: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可文君……真的实现了她的愿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