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奕微微颔首表示已经知晓,接着开口道:“请问郭大人,我此前有一位同伴,名为孔赢,也是为打更人,还有另一位朋友,冀城人士,名唤洪浩轩,两人现在何在?”
“孔赢…洪浩轩…”郭兴眼皮耷拉着,明显是在回忆着,接着他眼前一亮,抬起头,看向云奕:“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之前是有位面生的打更人带着一名昏睡的中年男子进了衙门,我也是与他们擦肩而过时的匆匆一瞥,后来问了三个人才知道孔赢这个名字的。”
“案牍库里记录的内容,是个才来这里不久的铜锣,我有些担心他的熟练程度,便没给他安排工作;哦,对了,他去了后院,这几日烧了不少药材,跟他一起的中年男子一直没有出来过,应该是给他熬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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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郭大人告知。”云奕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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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奕走出厅堂,带着守在院落中的两人一猫,接着继续朝着衙门后院赶去,穿过狭长的通道,云奕已经闻到了苦涩的药香飘来,二话没说,便穿过院门,一头扎进了那处院子。
院内空荡,中间露天摆放着有一座小巧的火炉,淡黄色的火苗在其中摇晃着、跳跃着;火苗上方的罐子,不时发出咕咕嘟嘟的声响,那白色的水雾,从罐口与盖子之间的缝隙中飘然而出。
“孔赢大哥!”云奕开口喊道,声音既不算刺耳,也足够响亮。
一阵脚步声传来,院子正中间的屋门被拉开,孔赢快步走了出来。
“你小子果然没事!”看见云奕的瞬间,孔赢也是松了口气,他一直都把云奕当做是灵剑派的高徒,后续还有些事情需要仰仗灵剑派的名号,可不希望云奕在这里不明不白的就出了事情。
壮壮和姚沛暖站在云奕的身后一左一右,自然也没逃过他的眼睛,也是没忍住,开口多问了一句。
“你俩怎么来了?”
“先别管他俩了。”云奕摆摆手,关切的问道:“洪老大咋样了?我听说你将他带回来的时候就在昏睡。”
孔赢沉默了一瞬,微微摇头:“情况不容乐观,他虽然还有心跳有呼吸,可对外界的刺激没有任何反应,我用灵气梳理了他的身子,也没有发现身体内外哪怕一处伤痕,我也猜测可能是精神层面的问题,就用铜锣也探查了一番,还是没发现异样。”
姚沛暖一听孔赢如此言语,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向屋里飞奔而去。
“那这些?”云奕指了指还在火炉上咕嘟嘟作响的,冒着白气的罐子。
“人参,黄芪,虫草,都是些固本培元的草药,并无灵草。”不听努了努鼻子,开口道。
“没错,都是些补身体的药物,还有些安神草药,他对外界刺激没有反应,自然也就无法进食,时间久了肯定会饿死,只能先这样吊着,这些草药衙门里有不少,至于灵草,一是没有对症的,二是我的身份也无法正当的拿到。”
“没有去问过衙门里的其他打更人吗,金锣不行不是还有银锣和陈松嘛?”
“银锣郑云州大人来过,检查了一番也是束手无策,陈松大人一直都没有会衙门里来。”孔赢如实回答的。
云奕能想到的事情,孔赢又不是傻子,肯定也能想到,云奕也知道,只是难免会再确认一次。
“就连我当时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不听冷笑了一声,说罢,就从壮壮的帽子上跳了下来,朝着屋子快步走去。
三人立刻跟上,依次迈过门栏,走了进去。
这处院子不像陆明之前隐居的小院子,院中几乎是没有什么景观,更别提什么假山石头水潭的,自然也就没有遮挡此时炙热阳光的东西,屋中光线很好,被映照的明亮。